第一百一十六章 惨澹龙蛇日斗争[第1页/共2页]

“别听他说,他是教唆,是诽谤!”

他神思一转,再不能让两心成了一心,那他真真的在灾害逃。

因而惨白了脸,赶紧跪下:

男人焦急道:

“我如何不明白,你清楚是要寻个害人的理儿!杀人偿命,那才是真罪恶,你明不明白!”

“我开恩,我能开甚么恩?我既不是皇上,又不是殿下,何来那么大的脸面恕你,你只要我当没闻声,殊不知我装聋作哑轻易,到头来,另有个包庇的同犯的罪恶呢。”

果然见着女子踌躇了,抓扯着男人的手,渐渐要垂下。

弓司长吃痛,却强忍不适道:

“你要找死,何不找个温馨的去处,三尺白绫,往枝梢一挂,倒也洁净,何必带累这么多人!”

男人急吼道:

像是被抓住了粉翅的花蝶,扑腾不过,唯有让人玩弄的,男人要她死,她又能如何,最多是临死前,悔个遇人不淑。

他也没那般硬的心肠,真要逼得人家破人亡才好。

欲盖弥彰!

“如何那般看我?你现在改了,倒还来得及……”

不,岂止是说差了,如果传出去,说小,不过是胡涂人嘴里的几句胡涂话,说大,可不是非议江山社稷,另有些谋逆的罪恶。

“好慧娘,不要睁眼瞧我死,好歹救我一救。”

那男人不晓得,竟生了一股子邪心妄意,想着他真要说出去,料定是没活口,还不如拼一拼,尚且能拼个朝气。

弓司长已没故意机惊骇。

弓司长虽比他高了一头,可向来倚靠策画胜人,手上再无半分缚鸡之力,哪敌得过,一时挣扎不能,呼救不能。

这去处本就僻静,四下又无人,真要藏埋具尸首,那还不轻易,就恐这泥土坚固,雨一冲,就透露了。

模糊约约听着女子惊叫声,该是那与此人缠绵的女子罢。

他又要求:

见着男人簌簌颤栗,连带着一旁女子都颤抖着跪下,他仍气不过:

“你是该死,就算是气话,也没有这般说的,朝廷,那是多么森严地,也是由你打胡胡说得的?太子之位,全凭圣裁,你又能做主了?更何况天下康安,太子千岁又体强身健,说出去,只当殿下篡位谋逆,满府高低岂有活口?!”

实是这小子委实太不知天高地厚,再不警省警省他,他这嘴不知还要生多少的祸事,现在他吓怕了,今后也就改了。

他现在已昏了头,只要求自保,哪管甚么旧情旧爱,他一不做,二不休,竟抓住女子的鬓发,狠命往水潭子里撞:

“我如果有利用你的心,甘心不得好死,我原犯不着利用你。”弓司长做了怒极了的模样:

弓司长瞧见他眼神,恶狼长蛇似的,满眼凶光,如许的眼神,弓司长过分熟谙,是在疆场上日夜见着,要将人置于死地,不死不罢休的。

慧娘下认识地惊叫出声,鼻里嘴里的水却涌灌得更急了些,她连呛带喘,愈发难受,可她那里挣得开。

他说得太急,被唾沫一呛,实在咳嗽了两声,方才又道:

“我天然是有让你们争一争的心机,可说的也尽是实话,你只说转头要认了与慧娘苟合一事,可想你未想过有损娘子名节,何况,如果官府人一问‘许是弓司长发觉了你们私相授受一事,你们便起了杀人的心’,你们又如何回话?!”

“不是你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,如何就要落到这个地步,你可瞧清了,这不是杀鸡宰羊,是杀人!该死,该死,你如何敢生这个歹心?!”

女子本就最易心软,哪禁得住抵**欢,朝想暮思的情郎这般的要求。

弓司长难受地拍打男人,抓挠他,往他眸子子抠去,可脑袋更加昏沉,面上烧着似的,火辣辣地疼,特别是胸膛,心跳得又急又快,像是要穿胸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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