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苏远之想晓得的,苏远之拉着昭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:“莫要焦急,我们且看着陛下是如何措置的吧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总会有体例的。”
昭阳便将心中的迷惑说了出来:“我在想,皇祖母年年南下,去的都是淮南江南一带,一样的处所一样的风景,去了二十年,也不感觉腻味吗?”
苏远之眼中笑意未减:“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我如果狗了,那你是啥?”
统统看起来那么刚巧,外祖父结合父皇一同将李氏权势断根出朝堂,惹得太后寒了心,而后太后离宫南下避寒,第一回南下,就带回了德妃来同母后争宠。而后德妃刚有得宠的迹象,便又带回了柳雅晴。
“本日如何下朝这么早?”昭阳顺手拿了本书来瞧着,信口问道。
昭阳咬了咬唇,父皇果然是信了沐王的话,思疑上了外祖父,只是即便如此,也还没有到直接撕破脸的境地,只派了太医来,明面上是体贴,实则是摸索。
昭阳接过那方剂,看了一眼,吐了吐舌头道:“母后现在倒是只晓得体恤他了,昭阳才是母后的女儿呐。”
远远地瞧见有宫人朝着正殿走了出去,昭阳也没有再开口。
低声抱怨完了,才小跑着出了正殿。
怀安应了声退了下去,昭阳心中担忧外祖父的安危,坐立难安:“沐王如何晓得外祖父去了边关?如果早已经晓得,不成能不早做筹算。可如果他刚晓得不久,又是谁走漏了风声的?”
被议论的两小我却已经出了宫,上了马车。
而最让昭阳心生思疑的,倒是……
昭阳吐了吐舌头,赶紧叫姒儿去接了东西。
昭阳仓猝接了过来,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,神采便不好了起来。
苏远之闻谈笑了起来,却引得昭阳忍不住侧目:“说你是狗你还这么欢畅?”
苏远之神采淡淡地:“若无甚么大事,早朝很快就会结束。常日里我出宫晚不过是因为被陛下留了下来商讨政事罢了,本日陛下将沐王留了下来,没我甚么事,我自是能够早些走。”
皇后“噗哧”一声笑出了声来:“本宫又没有说你甚么,他对你好,那是你的福分,看你过得好,母后天然也高兴。”说完,才噌了昭阳一眼:“还不从速去?丞相不便入我这未央宫,你莫要让他等久了。对了,我听闻此前给苏丞相的那药草他用着还不错,我让人将方剂抄了下来,你带归去按着方剂抓了药草来,在泡脚的时候放上一些。”
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,哼哼唧唧隧道:“不是有狗在追我,是有狗在等我来着。”
那宫人仿佛是未央宫守着宫门的内侍,一进正殿就赶紧朝着皇后和昭阳行了礼:“皇后娘娘,昭阳公主,苏丞相来了,说早朝已经散朝了,来接公主出宫。”
“公主结婚还没多长时候呢,皇后娘娘就在操心孩子的事情了,如果让公主听了,怕是压力不小。”李嬷嬷笑得满脸菊花褶子。
“公主。”身后传来声音,是母后身边的李嬷嬷,昭阳忙回过甚,就瞧见李嬷嬷笑吟吟地望着她,手中拿着先前雅昭仪给她的那红木盒子:“公主,你的东西忘了拿了。”
李嬷嬷将东西送了,回到了正殿,笑眯眯地将方才瞧见闻声的同皇后禀报了:“奴婢觉着,丞相对公主倒是极好的,公主是个有福之人,娘娘不必担忧。”
倒也没让昭阳等多久,约摸半个时候,怀安就仓促进了屋来禀报着:“陛下下了旨,说柳太尉一病就是半年不足,朝中可不能少了柳太尉如许一个栋梁,就派了好些个太医来为柳太尉诊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