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远之抿了抿嘴,并未开口。
如果她未曾记错,上一世,苏远之在楚临沐宫变的时候,便是被派往柳州了的。
“……”
苏远之的手按在书桌上的书册上:“皆是一些乱离鬼神之说,柳州呈现了吸血鬼,有好些百姓失落,失落三日以后,尸身却又会呈现在城中非常显眼的处所,却已经被吸干了血成了干尸。淮安城中的明月湖中呈现了水怪,长足有三米,吃了四五个百姓,闹得大家都不敢从明月湖中颠末。”
昭阳只觉着喉头一紧,于君墨倒霉都已经是极其客气的说法了。
苏远之却笑着转过了头来:“放心好了,我不会挨个去跑的,就选比来的一个城池去瞧瞧就是,别的城池有其别人去查探。最多旬日,我便可返来。”
顿了顿,才又道:“你无需担忧,我不在的日子,你乖乖呆在府中莫要离府就是。”
苏远之的手微微一顿,笑了笑道:“柳州。”
苏慕阳抬开端来望向昭阳,伸脱手来就要抢昭阳手中的布偶,昭阳摇了点头,将那布偶拿得稍稍远了一些,循循善诱:“叫我娘亲,娘……亲……”
“噗哧。”一旁看书的苏远之忍不住笑出了声来。
昭阳闻言,忍不住心底一颤,柳州?
“招安有两个临产的妇人都生出了一团血肉,却不见孩子。泉州有人早晨在乱葬岗四周见了鬼火,且那鬼火还在挪动,像是鬼赶路。”
“就不能打消了这一次祭天大典?”昭阳问着,只是这个题目一说出口,昭阳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,祭天大典夙来是极其首要的事情,从请期到祭天,早已经全城皆知,都已经临到头了,如果这个时候打消,只怕会引发更多不该有的测度。
第二日就是祭天大典,苏远之忙到很晚才回府,昭阳便向他抱怨这件事情。
“有异动?是南诏国?”听苏远之如许一说,昭阳第一反应便是南诏国在拆台。
孩子的记性本就大,慕阳被奶娘抱出去玩了一圈返来,就仿佛已经健忘了那匕首的事情,自个儿抱着一只棉花缝制的小老虎玩得高兴。
这些事情如果传来了,只怕百姓都会说是君墨不该为帝,触怒神威,天降奖惩。百姓是国之底子,如果因着这些神鬼之说,惹得百姓不满,君墨这个帝王之位,恐会不稳。
昭阳此时倒是已经静下心来,沉吟了半晌,才又道:“这所谓的异动究竟是甚么异动?这会不会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?明日就是祭天大典,君墨要离宫去那天坛,本就伤害重重,你如果也不在……”
昭阳便也由着他折腾,气候越来越热,清心楼在湖心,倒是比别处风凉很多,昭阳倒是觉着甚是对劲。
苏远之抬起手来揉了揉昭阳的头发,才笑着开口道:“这两日有动静传来,东南西北各有几处城池有异动,明日就是祭天大典,陛下走不开,却也放心不下,便派我去瞧一瞧。”
“天然是真的,我何时骗过你?”苏远之笑着道。
苏远之说着,眯了眯眼,声音亦是冷了几分:“这一回,我定要让楚临沐有来无回。”
搬到公主府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将公主府中的下人尽数换了一遍,换的人皆是血隐楼调过来的暗卫。
昭阳眨了眨眼:“此话当真?”
苏远之垂眸含笑:“嗯,都怪我,是我的错,我不该该拿匕首来逗他的。待会儿我就让人做一把假的匕首,你拿来与他玩,让他叫你娘亲。”
“甚么时候走?”昭阳问苏远之。
因着受蛇群进犯之事,苏远之叫人打包了东西,就与昭阳一同搬到了公主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