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见状笑着摇了点头：“你倒果然不如何困顿。”
“淳安回宫有些光阴了，回宫以后可还循分？”昭阳轻声问着。
皇后点头：“是啊？如何了？”
“不是真正的淳安？”皇后掩嘴，面上全然是惊奇之色：“如何会？她面貌与淳安一模一样啊？我还特地让太医借机瞧过，并未易容的。”
点了点头，昭阳应着：“在内里恰好遇见了，母后如何俄然提起她来了？”
“我想想……”皇后沉吟了半晌：“就这比来的旬日，陛下的晚膳，就有六日是在福寿宫用的。”
昭阳定定地看着德妃，微微拧起眉头：“德母妃是在谩骂苏丞相断子绝孙吗？昭阳定会将德母妃的话，原封不动地带给苏丞相的。”
“还行。”太后的声音不咸不淡地。
在椅子上坐了下来，皇后才又道：“你方才但是遇见淳安了？”
昭阳笑眯眯地点头：“倒的确是没有易容的，发明这个淳安也是不测，我让人特地教诲了一段时候，才送到了人牙子手中的。母后想必察看有一阵子了，是不是觉着，难辨真假？”
皇后不知她在打甚么主张，只轻声劝着：“你那皇祖母夙来不如何待见你，你现在怀有身孕，何必到她面前去招人嫌？”
皇后仍旧难以置信：“也实在是太像了一些吧？”
皇后点头，垂下眼，声音极轻：“听闻在宫外也吃了很多苦，也也许是陛下警告过了，这回回宫倒是循分了很多。陛下派了两个教诲嬷嬷给她，倒是传闻将她折磨得够呛。”
昭阳只闻声德妃的声音带着笑：“太后娘娘觉着如何？淳安这揉捏的工夫，但是前几日跟着陛下派给她的教诲嬷嬷学的，我亦是试了一次，觉着倒是不错，舒筋活络。内里另有些冷，太后娘娘整日里在这殿中，便该多捏捏这腿脚。”
“好了，德妃也不是阿谁意义，你何必曲解。”皇太后蹙了蹙眉，神情有些不悦，挥了挥手道：“我风俗温馨了，你们一来，闹腾得慌，都散了散了吧。”
昭阳微微蹙了蹙眉，淳安一向朝着内殿张望，连母后都留意到了，别的人未免全然没有瞧见。
昭阳听皇后提起淳安，想起此前淳安让她过会儿去韶华殿一趟，怕是有甚么事情要同他讲的模样。
“你……”德妃气急，目光定定地看着昭阳，眼中闪过一抹暴虐。
昭阳面上仍旧挂着笑，走到殿中同太后行了礼：“给皇祖母存候。”
德妃和淳安倒是果然还在福寿宫，昭阳出来的时候，两人正在陪着太后说话。
前面皇后和别的嫔妃们都说了些甚么，昭阳倒是并未留意。
“如果不像，如何能够骗得了如德妃那样夺目的人？不过德妃现在倒也没故意机去辩白淳安的真假，她急需一个帮她翻身的棋子。”昭阳嘲笑了一声。
太后目光冷冷酷淡地扫过昭阳：“倒是稀客，坐吧，你毕竟也是双身子的人，如果没事，就莫要到处乱跑了。”
皇后沉默了很久，才点头道：“德妃比来倒的确是收敛了很多，每日里从我这里分开以后，都会带着淳安去福寿宫给太后存候，就连我也没有像她这么殷勤的。不过我瞧着太后对她，倒仍旧是一副爱搭不睬的模样。”
昭阳出了福寿宫，却闻声姒儿呐呐隧道：“那李公公如何瞧着有些别扭啊？”
出了正殿，却瞧见德妃与太后身边的李公公站在院子一角说着话，淳安不在，仿佛已经分开了福寿宫。昭阳看了他们一眼，才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，带着姒儿出了福寿宫。
昭阳听皇后提起太后，又想起那日之事，赶紧问道：“皇祖母与父皇这段光阴如何了？可还与此前一样水火不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