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两勺，就再也喂不出来了，喂了，粥也只跟着嘴边流了出来。昭阳叹了口气，轻生喃喃着道：“贤母妃你又何必这般模样，德秀士现在还好好的，母妃你如果去了，谁来给小皇弟报仇呢？”
只是好歹也算是有了停顿。
昭阳量了量，那足迹约摸七寸摆布长，鞋底模糊约约有个字，因着印下来的笔迹是反的，昭阳瞧了半天，才瞧见那两个字写的是一。
那宫女赶紧道：“奴婢叫蝶衣。”
皇后闻言，微微一怔，盯着昭阳看了好久，复又抬起眼来看了李嬷嬷一眼，李嬷嬷赶紧走到了一边的书架上，取了一颗小匣子来，从内里取出了一颗珠子出来，递给了昭阳。
昭阳接过糖水，轻声道：“贤母妃如果吃不下东西，你就多喂她喝一些糖水。待会儿我让御膳房炖一些滋补的汤水来，也一并喂她喝些吧。”
再看这足迹的大小，昭阳咬了咬唇，将贤妃掳走的人，十有八九，是个男人。
这个足迹，几近算是肯定了昭阳此前的判定，贤妃并非是本身轻生，而是被人所害。
“这是主子最喜好喝的莲子粥，奴婢特地熬得稀了一些，好让主子气够下咽。”那宫女将粥放到了一旁，才又轻声道：“奴婢已经在冷水中安排了一会儿，该当不会烫。”
昭阳摇了点头：“不是我的，只是那日我瞧见这珠子滚落在了德秀士的脚下，她便是踩着了这珠子，才摔了的。是我趁着殿中混乱之时，悄悄将这珠子踢到了门后的。”
“我晓得是有人害母妃，只是母妃本身也不欲生，吊着这一口气，不过俱是想要看到德秀士的了局。母妃，瞧着昨日德秀士那样志对劲满得模样，德秀士这一回，只怕真的死不了。”
昭阳沉默了半晌，才又道：“昭阳不知，只是昨日昭阳从贤福宫分开以后，去了一趟云影湖，昭阳在云影湖边，也发明了一颗和这普通大小的珠子。”
昭阳回到了昭阳殿，才从袖中取出了那手帕，手帕之上，有一个墨色的足迹。
“你说的但是这个？”皇后问着。
“但是，我不管如何也想不起来，这珠子能够用在甚么处所，不管是做耳坠子还是簪子还是鞋子上的装潢，都需得打个孔来穿线啊，但是这珠子上却也没有孔。”昭阳说着，便站起了身来，径直出了寝殿。
昭阳一怔，微微蹙了蹙眉：“你这是作何？”
但是这宫中一等宫人亦有几百人，光是仰仗着这一个足迹，却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昭阳站在正殿当中，细心想了想，在一个处所站住了脚步，便是那日她站着的位置。昭阳目光落在地上，细心回想了一下，她瞧见那珠子时候的景象。
蝶衣抽抽泣噎隧道：“自打主子腹中孩子没了以后，此前一个劲儿前来凑趣的那些个宫人嫔妃能躲多远躲多远，现在出了这等事，更是没有人前来看望，唯有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一如既往地体贴着主子，主子如果还成心识，定也会感念。”
“好名字，你再去给你们主子煮一碗糖水来吧。”昭阳随口赞了一句，便端了碗，用勺子盛了粥，本身先尝了一口，粥熬得极好，莲子的清甜完整融入了粥内里。昭阳让姒儿将贤妃扶了起来，又盛了一勺，才又将粥喂到了贤妃的嘴边。
昭阳一怔，仓猝从袖中取了绣帕，又取了一些白玉小瓶子，先从白玉小瓶子中倒了些墨色的液体出来，而后便将绣帕铺到了那足迹上，细细沿着那足迹的边沿按了按，才将绣帕拿了起来，绣帕上一下子便印上了一个足迹，模糊约约能够瞧见一些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