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白日里不还说,平生不做负苦衷,半夜拍门也不惊吗?我这都还没有去敲你的门呢。”叶子凡嗤笑了一声:“白日里睡多了,有些睡不着,你又将我屋中的灯都拿走了,我没得消遣的,只好起来看看玉轮。”
“公子啊,这院子真的有点邪门啊,我们还是早些走吧。”
第二日醒来的时候,早已天光大亮。
饺子拍了拍胸口:“也不怪我被吓着了,公子你应当瞧瞧本身的模样的,一小我站在廊下,廊下点着的红灯笼将你的脸照得血红血红的,你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,正凡人一看,都会被吓一跳的好不好?”
“公子,死了。”侍从松开了手,叶修竹的身子没了支撑,猛地倒在地上,收回一声闷响。
饺子听叶子凡如许一问,赶紧道:“我又闻声惨叫声了,不过应当有些远,听不太逼真。我先前就想出恭的,但是被那惨叫声叫得心慌慌的,只能憋着不敢去恭房,但是厥后实在是憋不出了,不得已才起来了。”
叶子凡点了点头:“最迟后日,我们就走。”
“那公子要如何措置……他?”
侍从的手越收越紧,叶修竹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,只瞪着眼大张着嘴喘气着,语不成调。
最后几个字,一字一顿,带着几分玩味。
叶子凡摇了点头:“我昨日不过是说给他听听罢了,叶氏财产遍及天下,浅显山贼都认得叶氏的标记,不会等闲去截货,免得惹火烧身。”
“不不不,睡睡睡。”饺子似是生惊骇叶子凡忏悔似得,缓慢地跑了出去,不一会儿,就搬了东西到了耳房。
饺子赶紧端了早餐出去:“早上公子没醒,小的去街上转了一圈,看一个小老头在卖烤红薯,买的人很多,干脆也买了一些,我早上吃了一个,可甜了,公子也尝尝。”
“你叫这么惨烈做甚么?不晓得的还觉得我把你给杀了呢。”叶子凡好笑道。
叶修竹慌了:“求求你,放了我吧。”
叶子凡将大氅取了下来,在椅子上坐了,才抬起眼来望向饺子:“你起来做甚么?”
“叫他出去吧。”叶子凡应着。
包子抬起眼来望向叶子凡:“公子,可要如公子昨日所言那样,将他假装成被山贼杀了的模样?”
饺子听叶子凡这么一说,倒是哀怨地看了叶子凡一眼:“但是刚才被公子那么一吓,又给吓了归去。”
“我去把灯给你放归去,你还是归去看书去吧。”
侍从已经用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。
包子低声应了下来,叫人将叶修竹的尸身又重新塞进了麻袋当中,将麻袋系上,缓慢地分开了。
包子进了门,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饺子,便开口道:“本日一早,城南的倚梅苑产生了一桩命案,死的,是二公子……”
叶子凡想了想,目光落在叶修竹脖子上那处勒痕上,嘴角微微一翘:“熟悉的倡寮我倒是有的,将他扔在倡寮,打通个妓子,让她留书出走,就说是叶修竹来寻的她,而后要与她玩情味游戏,让她用绳索勒他脖子,他一向叫唤着让她用劲,谁晓得她太用力,将人给勒死了。”
“再让倡寮的老鸨同叶氏商队的领头说,叶子凡昨日夜里去的就是。”
叶子凡目不转睛地瞧着,瞧着他一点一点地死去。
饺子这才认出了叶子凡,仍旧有些惊魂不决,抬眼瞪向叶子凡:“公子如何大半夜的不睡觉,在这里站着做甚么?可吓死人了。”
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饺子的惊叫声响了起来,惊天动地。
只闻声吱呀一声推开门的声音,叶子凡转过甚去,望向声音传来的屋子,那是饺子住着的处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