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明白了,秋姨娘,库房的钥匙一向是你保管的吧?”华裳一语击中关键。
秋氏心中一凛,强笑道,“曹妈妈俱都招认不讳,另有甚么值得思疑的?”
秋氏很有些心惊,“大、大蜜斯,再打下去,就要出性命了。”
夜莺收了刑杖站到一边,虽累的气喘吁吁,内心倒是非常痛快。
“曹妈妈,你且说实话,我必饶你一命,不然偷拿主母财物,应送官法办,轻则砍手,重则丧命!”华裳声色俱厉。
秋氏狠瞪了曹妈妈一眼,义正辞严隧道,“曹妈妈,这是如何回事?这血玉镯和浮光锦如何会到了你手上?”
一是曹妈妈偷了钥匙,偷拿了嫁奁,二是她主动将这些东西给了曹妈妈。
华裳似笑非笑,“秋姨娘本信赖曹妈妈的说辞?”
世人非常奇特,秋氏也是不解,华裳还要留下曹妈妈,是想如何?
秋氏哑然。
秋氏莫名其妙,接过来看了看,面色陡变,“这是……”
秋氏吓了一跳,暗道不好,“那华裳你的意义是……”
这就是要救我了?曹妈妈顿时装做委曲样,直叫,“奴婢冤枉,奴婢冤枉啊!”
“至于曹妈妈,”秋氏见华裳不语,觉得她是怕了,更加有了气势,“她手脚不洁净,拖到内里打二十杖,发卖出去,也就是了。”
“秋姨娘也感觉很眼熟吧?这血玉镯跟浮光锦,可都是我母亲的嫁奁,我倒是不明白了,如何到了曹妈妈手上?”华裳慢条斯理喝着茶,不消看秋氏神采,也晓得她不好过。
“噤声!再要多嘴,打死作数!”秋氏狠瞪她一眼,不会看眉眼凹凸的东西,不打一顿,大蜜斯能出气吗?
再打了几棍,目睹曹妈妈一动不动了,华裳才道,“罢了,停手吧。”
“那最好不过了,”华裳摆了摆手,“不是你,那就是曹妈妈偷的好了,送官法办。你现在去拿我母亲的嫁奁票据来,我要一一看过,稍候再到库房去,细心查对,我倒要看看,这些年母亲不在府上,她的嫁奁还剩多少。”
“如何能够呢!”秋氏立即矢口否定,“大姐的嫁奁一向在库房里放的好好的,我怎能够动呢?”
“大蜜斯饶命,奴婢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!”曹妈妈转向华裳叩首,却并不非常怕。
“是,夫人。”
曹妈妈悄悄对劲,大蜜斯再想过问又如何,这府上还不是夫人说了算!
“夫人饶命!”曹妈妈只是叩首,怪本身粗心,竟没瞧出大蜜斯有了这等手腕。
华裳冷眼看她,在内心送她一个大大的“服”字,她这话虽简朴,却有好几层意义,一来是说她掌管中馈,库房的财物轮不到一个小辈检察,二来老爷和老夫人都不过问,别人更没这资格。
曹妈妈俄然止声,瞪大了眼睛:在这里打?那还作得了假吗?“夫人?”
曹妈妈的叫声从大到小,垂垂低了头,出气多,进气少。
秋氏神采大变,库房的钥匙天然是她掌管,旁人既拿不了去,郡主的嫁奁却落到曹妈妈手上,只两个能够:
曹妈妈急了,“夫人!”
秋氏踌躇起来,刚刚才跟华裳弄顶了,如果在措置曹妈妈的事情上又闹起来,怕是不好结束。
“究竟俱在,容不得你抵赖!”秋氏给她使眼色,“拖出去!”
话说返来,她到底掌管中馈多年,岂会那么轻易让人拿捏,长久的惊奇过后,笑了,“大蜜斯这是说那里话来?府上的事一贯由我筹措着,老爷和老夫人一贯未几问,对我天然是放心。大蜜斯有甚么需求,尽管说一声,我马上让人细心办了,也就是了,又何劳大蜜斯操心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