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。

她恨得咬牙切齿,却也只能强撑着面子道:“本夫人想如何,还由不得你一个身份卑贱的大夫置喙!”

英宗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,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慕容瑾身上,说了一句“你起来”,然后又问道:“你就是思九的生母?”

她缓慢的昂首看了一眼英宗的神采,一时难以猜想他的喜怒,又不好让英宗等太久,更不敢欺君,且她本身就筹算等思九返来,便公开这份母子干系的,以是便照实答道:“臣女的确有一子,名叫思九,不知是否就是皇上所问的思九。”

她最恨谁说她无知了!

且她对唐氏她要忍着,对慕容鸿她也得忍着,现在连一个慕容瑾都拿捏不住,本就感觉跌了面子,现在怎能答应一个小小太医骑到他的头上?

最后一句,说的非常凌厉。

这些年,他对阮汀兰也确切是有些放纵了。

阮汀兰很想点头,可她也晓得,对方身份在如何入不得她的眼,那也是有官职在身的,还由不得她随便的打杀了。

闻声,慕容鸿也是浑身一震,正欲起家,阮汀兰却因为那句“无知妇孺”而跳脚。

那人连瞧都没瞧阮汀兰,直接将目光落在慕容鸿的身上,语气不善的道:“朕倒是没有想到,安国公出身行伍,见多了因救治不及时而丧命的将士,对医者应当有几分尊敬在才是,没想到明天亲身走了一会儿,却发明并非如此。”

又道:“且一个小小妾室,竟然也敢自称夫人,也不知是安国公治家不严,还是存了宠妾灭妻的心机?”

英宗点了点头,神采未变,语气却凌厉了几分,带了点诘责的意义,道:“当初为何要抛下那孩子一走了之?”

慕容瑾本来还算淡然的神采,却在听到“思九”的名字时,暴露了一抹严峻和担忧。

阮汀兰感觉,皇上清楚就是用心来跟她作对的!

若不然,何止是她,就连唐氏也早被清算了。

实在是甚么,他也说不出来。

阮汀兰在听到那声“朕”的时候,就已经神采惨白,这会儿在看慕容鸿跪伏在地,也明白此次她算是栽了。

倒也不是没有想过悄悄将人措置了,却始终担忧她会留有背工,如果出了事,会让人将国公府的肮脏事说出去。

当即怒骂道:“不过就是个给人看病的大夫,竟然也拎不清身份,敢插嘴妄言国公府的事情!”

“本朝建国以来,医者职位就多有进步,为的就是让更多人投身从医,以保障各地卫所将士的安然,且医者救死扶伤,如何就卑贱了?”

英宗却不肯意听慕容鸿多说,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道:“朕懒得听你们家那点破事,当初你是如何想的,朕不管,但本日这个女人冲犯圣颜,你如果不措置的话,朕不介怀让你瞧瞧何为天子一怒!”

可谁会想到,坐不垂堂的天子,竟会装成一个小小太医,又好巧不巧的来了国公府凑热烈。

世人这会儿也都回过了神,仓促忙忙的跪了一地。

慕容鸿早就已经如坐针毡,闻言忙起家跪地,行了大礼道:“皇上恕罪!实在这是曲解,实在是……”

那太医却笑了笑,有些戏谑的道:“如何,你还要把本太医拉出去乱棍打死不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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