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回明安受伤的时候,昭阳曾经来看望过,倒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处所。
苏远之挑了挑眉:“他敢?他这辈子都是我的,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死人。如果他敢叛变,看我不打断了他的狗腿。”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仿佛是听到墨念与苏远之的声音,明安在屋中又惊叫了起来。
“是,王大夫也已经看过了,申明安此番固然伤得极重,但是只要醒过来了,这条命就算是捡返来了。身上的伤还需得要好生保养,一时半会儿也还下不得地。”
“你才废了。”苏远之没好气地瞪了明安一眼,又问着:“那日我被带走的时候闻声秦卿叮咛她的部下将你处理了,你又是如何逃离他们毒手的?”
昭阳暗自发着有些好笑,苏远之已经拧起了眉头:“你有本领就在被子里躲一辈子,我数到三,你如果不滚出来,我就叫人把被子给你缝上,将你装在内里。”
一进屋子,就闻到屋子中一股稠密的药香,往床上一扫,却只瞧见一个鼓起的包,没瞧见人。
一样的话,此前管家也已经说过,昭阳点了点头。
“王大夫方才分开,墨念女人给明安熬了药,刚送出来了。送出来之前,叮咛了在院子里候命的小厮去厨房内里给明安拿吃的去了。”侍从应着。
“去吧。”昭阳点了点头。
墨念点头:“王大夫先前瞧过了,说这条命大抵是捡返来了,只是身上的伤还是得细心将养着,临时也还下不得床。”
昭阳见状,暗自发着好笑,走到苏远之身后,推了轮椅入府:“好了,我们还是先去瞧瞧明安吧。”
昭阳轻咳了一声,佯装不解:“我与苏丞相刚从宫中回府,听管家申明安醒了,以是过来瞧瞧,明安这是如何了?”
明安瞪大了眼:“那相爷你的腿……废了?”
“本来如此,听着这吊嗓子的声音亦是中气实足的,想来是并无大碍了。”
“嗯。”苏远之淡淡地应着。
“二!”
墨念闻言,赶紧应着:“没甚么,大略是因着昏倒了一段光阴,嗓子有些不舒畅,以是吊吊嗓子。”
“相爷你别逼小的。”
刚一进院子,就闻声明安有些沙哑却中气实足的声音:“你你你……你别过来啊!不准看啊……”
“这话你该当去当着明安的面说一遍,我觉着,如果他闻声了你这番谈吐,你只怕是要落空你最虔诚的侍从了。”昭阳白了苏远之一眼。
“很好,这话你应当让全渭城的人都好好听一听的,只怕明儿个就会有流言流言传出,说苏丞相男女通吃,身边的侍从都是他的禁脔,还扬言侍从如果敢叛变,就打断腿。”
过了一会儿,墨念才从屋中走了出来,一见着昭阳与苏远之,愣了一愣,赶紧快步走到两人跟前:“苏丞相,长公主。”
昭阳垂下头,忍笑忍得有些辛苦。
苏远之看了明安一眼:“你的脸不是好好地在你头上?”
“盆子我拿来了,把你拽着被子的手给我拿来,我把盆子给你放好。”
“占你便宜如何了?你有本领占返来啊?”墨念仿佛也被明安气得不轻,冷哼了一声:“男人汉大丈夫,跟个小女人似得,磨磨唧唧的。你觉得我想要占你便宜?就你那弱鸡一样的身子,我看了还感觉辣眼睛呢。你不想我占你便宜,你倒是早点好起来啊。你如果一天不好起来,就得持续被我占便宜。”
明安眨了眨眼:“装死啊,他们拿匕首向我刺来的时候,我用心挪开了一些,避开了关键,而后就屏息静气装死,他们见我中了好几刀,不疑有他,就走了。我本来是想求救的,但是太痛了,就晕了畴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