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静柔绞紧手中锦帕：“如何狠心？”
林静柔明白许嬷嬷所言都是对的，只是心中却仍旧有些硌应：“当初我与老爷青梅竹马，他事事依从我。为了叶府家主之位，他要娶曲云雪，拿下琉璃商道，我亦是认了。也正因为我勉强责备，老爷一向对我极好。可现在，却因为修竹另有叶子凡的原因，老爷越来越冷淡我。嬷嬷，你说，我该如何办啊？”
“夫人先莫要自乱了阵脚，有林府在，叶子凡决然不成能成为叶家的下一任家主，夫人固然放心。至于老爷意欲何为，我们也先不要急着跑去问老爷，先瞧瞧再说，如果冒然行动，只怕会惹得老爷心生芥蒂。”
第二日，叶子凡践约去了书房，叶澜渊考问了几个题目，叶子凡一一答对了。
“夫人如果想要挽回老爷的心，只怕都对公子狠狠心。”
“不可，叶子凡不能留了。”林静柔眸色愈冷。
沉默了好久，叶子凡才开了口：“孩儿现在已经十岁，十年了，却也还未曾分开过渭城。这段光阴跟在文瑞先生身边，经常听文瑞先生讲一些他四周云游的见闻，心驰神驰。孩儿想，如果孩儿赢了，爹爹可否准予孩儿，随便随一个商队四周游学一番？”
“应当是吧……”
叶修竹点了点头，欢欢乐喜地接过丫环递过来的手炉：“先前爹爹叫我们去书房查问了一下功课，也不晓得为甚么，这回都没有考背誊写字的，只给了我们一个帐本，让我们算账。”
许嬷嬷想了想：“不如，将公子送到林府，让老爷亲身教诲教诲？”
叶子凡垂着头，手在袖中紧紧握紧了几分。
过了约摸一盏茶的时候，许嬷嬷便回了，神采有些不好：“夫人，老爷去了孟姨娘那边。”
林静柔咬了咬唇，手紧紧握紧了手中锦帕，见叶修竹一向在盯着她，才扯出一抹笑来：“我让人给你熬了一碗汤，你回屋喝去吧。”
林静柔咬了咬唇，心中有些慌乱：“莫非我就眼睁睁地瞧着叶子凡将属于修竹的东西抢去？”
“我爹？”林静柔咬着唇望向许嬷嬷。
“是啊。”叶修竹一脸茫然地应着。
叶修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逝了，只撇了撇嘴：“我那里晓得爹爹要考我们这些，都没筹办，就只要叶子凡算对了。不过我与叶川都没有算好，爹爹也没有活力，反而非常欢畅地带我们出府逛街去了。还给我买了很多东西……”
许嬷嬷心中亦是有些没底，只得欣喜道：“不会的，此前老爷一向萧瑟叶子凡，现在也不过是看叶子凡有几分操纵代价，以是才对他稍稍好一些罢了。”
“但是老爷竟然要培养叶子凡看账册！”林静柔的眼中闪过一抹癫狂：“曲云雪那贱人，之前她便夺了本属于我的位置，固然最后她死了，我取而代之，但是却也落了个后妻的名号。我决然不能让那贱人的孩子夺走属于我儿子的东西……”
林静柔唇色发白，寂然跌坐到了椅子上，有些心慌意乱：“嬷嬷，你说，老爷是不是要培养叶子凡代替他的位置啊？”
“是。”
林静柔沉默了下来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开口道：“现在将近过年了，不管如何，也等着过年再说吧。”
林静柔的神采愈发丢脸了：“叶子凡全都答对了？”
“回府以后又让我们去了书房，问了好多题目，也只要叶子凡答出来了。不过他答出来了也没用，爹爹反而罚他归去看帐本，还申明日要持续考问他。”
林静柔沉默了下来，眉头轻蹙：“你们去逛街返来以后，你爹爹都问了你们甚么题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