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话一出口,殿中的氛围便冷了下来,带着几分诡异,世人面面相觑,没有人开口。

楚帝也笑了起来:“母后倒是不知,这半年,昭阳但是长进了很多,聪慧出众,这段时候,都在帮着皇后措置后宫之事,后宫之事烦琐,她却也打理得井井有条的,让朕都有些刮目相看呢。”

紧接着,就瞥见最前面带路的宫人先进了门,随后,楚帝明黄色的衣袍便呈现在了门边,世人这才赶紧跪了下来:“拜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。拜见太后娘娘,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拜见皇后娘娘……”

立在宫中的嫔妃公主们闻言,这才赶紧站直了身子,按着该站的位置站好了,安温馨静地候着。

昭阳瞧见,太后此话一出,贤妃的手便暗中在袖中收拢了。

世人赶紧从中间向两边让了开来,等着太后一行先入了殿,才一同进了正殿。

楚帝“呵呵”笑了笑,笑声有些难堪:“德妃比来忒不像话,使宫中禁术暗害昭阳,还向贤妃下毒,想关键贤妃腹中孩子,暗害皇嗣。朕下旨,将她贬为秀士,送到了静安宫思畴昔了。”

昭阳用了午膳,径直去了福寿宫,进了福寿宫的门,院子里,早已经有很多嫔妃公主在候着了,正闲闲地叙着话,皇后已经去了宫门口,同楚帝一同驱逐。

说完,便淡淡地转开了眸子,蹙着眉头道:“如何没瞧见德妃啊?但是病了?现在德妃也过分不守端方了吧?哀家回宫,竟都不来驱逐,越来越不成模样了。”

四月初三,气候有些阴沉沉的,午后却下起了绵绵细雨,本日是太后回宫的日子。

进了正殿,太后命人赐了座,一屋子人坐了下来,昭阳才抬开端来,目光落到了太后身边坐着的那女子身上。

有宫人仓促忙忙进了福寿宫的大门,行了礼:“给各位主子存候,皇后娘娘派主子来给各位主子传个话,太后娘娘已经进了宫,朝着福寿宫来了。”

“暗害昭阳?暗害皇嗣?”太后拧起了眉头来,目光落在贤妃的肚子上,半晌才道:“贤妃这腹中孩子不是好好的吗?昭阳也好好的,这罪名又是从何而来的?”

“你就晓得哄哀家高兴。”另一个声音应道,声音有些衰老,却带着几分利落,模糊透着光阴沉淀而成的威仪。

这目光倒是让太后逮了个正着,太后眸光暗了下来:“昭阳,你这般瞧着柳女人做甚么?”

世人连连称是,心中却都如明镜普通。昭阳抬起眼来看了看楚帝似笑非笑的脸,便又转过甚去,定定地看着那柳雅晴。

半晌,贤妃才站起了身来,上前了两步跪了下来道:“倒也不是臣妾说三道四,只是太后娘娘不知,当时若不是齐美人为臣妾挡了灾害,只怕臣妾腹中孩子便难保了。”

果然是柳雅晴,模样同宿世并未有甚么分歧,穿戴一身青碧色的衣裳,坐在太后身边,低垂着眉眼,面上尽是娇羞味道。

只是话中如许指责着,眼中却带着淡淡地宠溺。

昭阳心中不免觉着有些酸楚,那孩子明显已经没有了,贤妃却仍旧不能表示出有涓滴非常的模样,不能哀痛,不能哭,稍有不慎,就会惹人思疑。

太后这才抿嘴笑了起来:“这半年未见,昭阳倒是愈发的会说话了。”

昭阳瞧见殿中世人的目光都如有若无地朝着柳雅晴望去,暗自勾了勾嘴角,心中却带着几分讽刺。

太后眼中闪过一道锋芒,嘴角噙着一抹嘲笑,悄悄地瞧着贤妃,似是等着她说完,便要发作普通。

很多双眼睛便都落在了昭阳身上,昭阳倒也不躲避,大风雅方地笑着道:“皇祖母,孙女是在想,都说淮南多水,淮南的女儿们,都如同水做的普通,此前倒还觉着有些思疑,现在瞧见了柳女人,却才明白,所言非虚。柳女人这和顺似水,如净水芙蓉的模样,倒是让昭阳好生恋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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