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便笑了起来:“倒是不出我所料,不过如果我果然要打赏他,决然是不会拿这支簪子的。这簪子是丝线做的,并不值几个银子,拿去拉拢人,却显得亏弱了一些,昭阳宫中金饰也很多,随便拿一个也比这个值钱多了,我也不是那般吝啬之人,拿如许一支簪子出去赐给别人,倒是做不出来。”

殿中没有人开口,只是这沉默便已然说了然他们的态度。

“未时?君子楼?”昭阳眨了眨眼,乍然笑了起来:“这倒是有些巧了,昨日昭阳出宫以后,马车行之玄武大街,却俄然从车窗外飞入了一团纸,昭阳将那团纸展了开来,就瞥见内里的笔迹竟是淳安的笔迹。”

昭阳笑了笑:“父皇可还记得,下午的时候,昭阳去养心殿的时候,瞧见雅婕妤戴了一支胡蝶簪子,还在说,此前齐美人送过昭阳一支簪子,红色的丝线缠成的,固然不值钱,但是同宫里做的簪子比起来,倒是风趣。但是本日一夙起来,昭阳本想戴的,却发明,那簪子如何都找不到了。”

“那平话先生但是说,我将这支簪子打赐给了他,让他帮我漫衍流言?”昭阳轻飘飘地问着。

皇后闻言,瞪了昭阳一眼,却见昭阳接着道:“此人证倒是有了,可有物证?”

“上面写的是:皇姐,几月不见,分外驰念,皇姐既已出宫,不如本日未时,到君子楼小叙。上面虽未署名,但是淳安的笔迹昭阳还是识得的。”昭阳笑着同殿中其别人解释着。

郑安闲赶紧取出了一样东西,东西放在盘子里,用布遮住了,昭阳伸手翻开了上面的覆盖着的布,便瞧见上面放着一支簪子。

昭阳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折叠整齐,却仍旧有些皱巴巴的牛皮纸,递给了郑安闲,郑安闲赶紧呈到了楚帝面前。

昭阳嘴角尽是笑意:“我在那裁缝店中的时候,店中出去了一名客人,巧的是,那人竟是步兵校尉夫人,便是昭阳的三舅母。三舅母是来给三娘舅买鞋面的,我同她闲叙了几句,听她提及外祖父病得愈发的重了,心中牵挂,换好了新做的衣裳以后就去了太尉府中看望。”

昭阳挑了挑眉,眼中透暴露恰到好处的惊奇:“这面庞清冷超脱,气势不凡,只是一向坐在轮椅之上的男人,莫非说的是,苏丞相?”

郑安闲点了点头应道:“供词上面写着,是昨日未时,在君子楼。”

顿了顿,才又道:“那昭阳便要细心问一问,这位平话先生既然记得我当时身穿甚么样的衣裳,佩带甚么样的玉佩,天然记得,见到我的时候是甚么时候,在那一间茶馆了?”

昭阳悄悄点头,面上仍旧尽是笑意:“德秀士所言极是,大略也有如许的能够。”

“咦?”昭阳轻声叹了一声,将那簪子拿了起来:“本来如此。”

德秀士赶紧道:“浅显百姓可贵见到如昭阳如许的金枝玉叶,自是更加留意的,且平话先生要记下那么多的故事,记性自是极好的,也并非甚么奇特的事情。”

簪子用红色的丝线缠绕成胡蝶的形状,展翅欲飞。

楚帝眼中带着几分考虑,却并未再说话。

“昭阳倒是不晓得,为何我宫中丧失的簪子,会俄然跑到了这一处,来当证物来了。”昭阳冷冷一笑,眼中泛着几分寒光。

昭阳面色安静,声音安稳,涓滴不见慌乱。

昭阳一怔,仿佛有些惊奇,半晌才道:“那可真是巧啊……苏丞相不在渭城,就有人指认他同我暗害要事,这可真是让我百口莫辩了。”

昭阳勾起嘴角笑了起来:“既然牵涉到了苏丞相,父皇无妨将苏丞相传唤入宫,对证一番便知真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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