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帝闻言,猛地站起了身来:“贤妃如何了?那些宫人如何服侍的?为何有人下毒都不晓得?”

如何应对?昭阳一时候也不晓得该当如何应对。事发俄然,她尚且没有回过神来。

昭阳见了过来,却瞧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:贤妃之事或已有人发觉,彻夜丑时,到昭阳殿商讨处理之法。

“那公主,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应对?”姒儿脸上尽是慌乱。

昭阳将那牛皮纸折了起来,正欲开口,却闻声殿别传来一个声音,声音温温轻柔的,仿佛还带着几分迷惑:“这深更半夜的,昭阳公主殿里为何这般热烈呢?”

李怀满脸惶恐之色,瞪大着眼睛望着昭阳,昭阳却看也不看他,回身便回了昭阳殿。

昭阳冷眼旁观着她作戏,并未开口。

“呵,本公主倒是不晓得,甚么时候给你通报了手札了?杨统领,你在他袖中翻找翻找,瞧瞧但是真有他所谓的证据。”昭阳声音泛着几分冷,即便是她再痴钝,也瞧出来了,此事有些不对劲。

到了养心殿,柳雅晴的声音便传了过来:“妾身觉着,那李怀定然有题目。这些日子固然在妾身宫中服侍,但是却经常不见人。本日半夜发明没有了踪迹,惊骇出了甚么事,这才带着近卫军去找。却不想,却被他攀咬,说是妾身教唆他去昭阳殿的。”

看来,柳雅晴彻夜是并未想要善罢甘休了,这般一来,她便能够顺理成章地将事情闹大。闹到了父皇那边,而后栽赃是本身对贤妃下的手。

昭阳的手指微微颤了颤,目光落在那第一句话上,心中便通透了几分。柳雅晴只怕果然发觉了她在查探此事,好个柳雅晴,这是要反咬一口,将贤妃的事情,嫁祸到她的头上啊。

柳雅晴说完,就转了身,快步出了昭阳殿。

柳雅晴闻言,似是微微愣了愣,抬起眼看了昭阳一眼,才道:“昭阳公主深夜传唤我这主子来这昭阳殿做甚么?这不是胡说八道吗?”

郑安闲才道:“有人意欲向贤妃下毒。”

“公主,陛下请公主到养心殿一趟。”郑安闲脸上仍旧尽是笑容,声音亦是安静。

昭阳一怔,抬起眼来望向郑安闲。

“雅昭仪。”昭阳勾起嘴角笑了笑:“雅昭仪这么晚了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雅昭仪便赶紧道:“不瞒公主,嫔妾宫中走失了一个主子,那主子倒也是嫔妾身边贴身服侍的,嫔妾惊骇出了甚么事,便赶紧叫了近卫军来寻。听近卫军说,在昭仪殿抓到了一个黑衣人,嫔妾担忧昭阳公主出了甚么事,这才过来看看。”

杨统领赶紧应了声,快步走到李怀身侧,在他袖中翻找了半晌,果然找到了一张牛皮纸,杨统领看了看,赶紧将羊皮纸呈给了昭阳。

走到那李怀身边的时候,却俄然掩着嘴惊叫了一声,带着几分惊奇:“杨统领,这是嫔妾宫中的内侍,你们抓了他做甚么?”

昭阳悄悄瞧着,楚帝沉默了半晌,正欲开口,却又有人仓猝来禀报甚么,郑安闲听了,仓猝上前道:“陛下,贤福宫那边出事了。”

那杨统领看了柳雅晴一眼,才道:“这贼人方才鬼鬼祟祟地翻墙入了这昭仪殿,被部属抓了起来。他口口声声地说,是昭阳公主传唤他来这昭阳殿的,部属正在同昭阳公主求证。”

那李怀见着柳雅晴,却俄然改了口:“不,主子说错了,不是昭阳公主传唤的主子,是雅昭仪,雅昭仪派主子来昭阳殿的……”

楚帝笑了笑,并未出声安抚。

她本身的笔迹。

信上没有署名,只是那笔迹,倒是昭阳极其熟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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