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远之没有回声,算是默许了。

苏远之脑中各种动机都转了转,才开了口:“客岁陛下秋狩回宫,昭阳公主送了一件大氅给陛下,当夜本是想要求陛下赐婚的,昭阳公主想要求的赐婚工具,是微臣。”

皇后点头:“是啊,若不是本宫晓得此中内幕,光看这些证据,只怕也会觉着,昭阳是凶手。”

顿了一顿,才又道:“如果能够找到开出那方剂的大夫自是最好。”

她的昭阳,是天底下最好最高贵的女孩子,昭阳的丈夫,自也定然是天底下最好最有才调的男人。她并非感觉苏远之才调不敷,相反,苏远之不管是文还是武,都是天下可贵的奇才,可……

苏远之眉眼没有涓滴的波澜。

苏远之沉吟了半晌,又道:“不知皇后娘娘让昭阳送给微臣的那药草,是那位大夫开的方剂?”

“为甚么竟恰好是他呢?”好久,皇后才抬起手揉了揉额头,幽幽叹了口气。

苏远之低下头望向本身的脚,嘴角带着几分苦涩:“陛下晓得的,自打微臣这腿残了以来,阴寒天老是痛得短长,微臣也只是抱着尝尝看的态度用了那草药,却不想结果竟也不错,因此,微臣想要同皇后娘娘道声谢,趁便问一问那草药的方剂。”

苏远之点头,声音仍旧波澜不惊:“此前皇后为了感激微臣救了太子殿下和昭阳公主,托人带了一些药草给微臣,说是阴冷的气候泡脚能够减缓脚痛。”

苏远之听完,喃喃道:“人证物证俱在,亦有作案动机。”

“甚么?”皇后闻言,猛地转过了头来,目光中尽是冲动:“你见了昭阳?陛下不是说,不答应任何人见昭阳的吗?昭阳现在如何了?可有受刑?”

李嬷嬷亦是满脸迷惑,没有再说话。

李嬷嬷自是明白皇后话中之意,想了想:“约莫是苏丞相救了公主几次,出于感激……”

苏远之在脑海中将事情经详确细梳理了一遍,半晌,才拱了拱手道:“微臣晓得了,微臣便先辞职了。”

“微臣先前在天牢当中承诺了昭阳,定会在三日以内,洗去她的委曲,将她接出天牢。”苏远之的声音俄然拔高了几分,眼中尽是果断之色。

苏远之点了点头,又道了谢,才自个儿推着轮椅分开了。

他如果不残,自是这最配昭阳的人。恰好,他是残的啊……

皇后自是涓滴不思疑苏远之的才气,只是,苏远之和昭阳……

“这……”皇后蹙起了眉头,固然没有说话,眼中却带着几分游移。

话还未说完,皇后便摇了点头:“苏远之说,客岁陛下秋狩返来那次宫宴,昭阳本是想要让陛下赐婚的。苏远之救昭阳那几次,都在那次宫宴以后。”

苏远之却立在原地没有走,目光直勾勾地望着皇背工中的那锦囊,皇后有些奇特,低下头一瞧,才回过了神来,心中带着几分酸涩,笑了笑,才将锦囊递给了李嬷嬷,让李嬷嬷重新递还给了苏远之。

郑安闲应了声,又下了台阶,等着苏远之同楚帝告了退,便推着苏远之往未央宫走去。

皇后望着苏远之垂垂分开的背影,眉头一向紧蹙着。

苏远之沉默了一会儿,才又道:“方才微臣去天牢,见了昭阳公主。”

皇后应了声。

“结果好就好。”皇后有些心不在焉地,目光落在一旁湖里的荷花上。

很久,皇后才松开了那锦囊,幽幽叹了口气:“罢了,昭阳夙来是个有主张的,她既然已经决定了,本宫也不必插手了。”

楚帝目光落在苏远之身上,沉吟了半晌,才笑呵呵隧道:“这点小事,郑安闲,你带苏丞相去未央宫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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