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姒儿,将这玉兰点翠的头面装起来,待会儿送到齐美人殿中去。”昭阳叮咛着。

齐美人长得清秀高雅,如果过分华贵的,反倒显得俗艳了,且这后宫当中,最不缺的,就是那些华贵俗艳的。

昭阳将那匣子合了起来,眼中带着几分笑意:“皇祖母的寿辰是大日子,齐美人那日,可也定要好生打扮打扮,我这儿倒也另有几套都雅的头面,姒儿,去拿出来,让齐美人选一套。”

苏远之笑了笑,摇了点头。

苏远之笑了笑,面上漫不经心:“我已经同皇后娘娘说过了,给她看了你送给我的那锦囊。”

苏远之笑了笑,取了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,才轻声道:“雅昭仪早已有了筹办,如果李怀指认的,是雅昭仪,便会在李怀的屋中搜出很多带着你笔迹的手札,到时候便可倒打一耙,说是你教唆的李怀。”

她记得宿世北燕国也向楚国发过求婚书,只是,求娶的,是淳安。且当时淳安和孙永福已有婚约,父皇便回绝了北燕的求娶。

齐美人闻言,仓猝摆了摆手道:“贱妾不敢。”

只是心中却俄然一滞,苏远之方才叫她,公主。

为何这一世,却俄然变成了她?

明安从门口探出了头来,往内里望了望,轻咳了一声,才快步走了出去,手中端着一盘子糕点:“公主,栗子糕。”

“这和我问你的事情有甚么干系?”昭阳将栗子糕放回了盘子中,低下头喃喃着。

苏远之却点了点头应道:“我猜想,陛下是如许的筹算。”

齐美人赶紧又谢了恩,同昭阳说了会儿话,便起家告别了。

昭阳撇了撇嘴,心跳得有些快,从盘子中取了一个栗子糕,转开了话茬子道:“那日在养心殿外,母后仿佛瞧见我们了……”

昭阳喉头一紧,半晌才道:“那父皇莫非还是思疑是我所为?但是为何又要将静嫔推出来?”

昭阳径直去了丞相府,丞相府的门童仿佛对她已经非常熟谙了,也通禀都未曾,就让昭阳进了府,还细心祝贺着:“丞相在院子里,公主直接畴昔便是了。”

“父皇晓得了此事?”昭阳仓猝问道,问完便又蹙起了眉头:“你说,是父皇授意将暗害贤妃之事算到静嫔头上,便是为了将我从天牢当中放出来,父皇将我从天牢当中救出来,莫非是想要将我嫁到北燕和亲?”

苏远之怕是听到了明安的话,等昭阳抬脚出来的时候,苏远之已经抬起了头,面上仍旧没有多少神采,只是眼中却模糊有些几分笑意:“你来了?”

昭阳的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地神采,父皇如何会这般做?

昭阳悄悄点头,她自是晓得的。

苏远之抬起眼来看了昭阳一眼,神采淡淡地,说出的话,倒是文不对题:“那日在养心殿,指认静嫔的证据并不充分,你可知为何陛下那般急着措置了静嫔?”

昭阳一怔,蹙了蹙眉,却也并未细究,径直朝着院子去了。

昭阳悄悄点了点头:“忙吗?”

“父皇?”昭阳一怔,眼中尽是惊奇之色:“父皇安排的?为何?但是凶手明显是柳雅晴啊?”

“北燕国的求婚书已经在路上了,为北燕王子仓恳求娶楚国公主楚昭阳。”

未免也过分热忱了一些?昭阳心中想着。

明安守在院子门口,见着昭阳,满脸笑容:“公主来了,公子在屋里措置朝中事件呢,公主直接出来便是了。”

昭阳勾起嘴角笑了起来,合上了匣子,将那匣子放到了一旁。

齐美人抬起眼看了昭阳一眼,眼中带着几分了然,也不在推委,落落风雅地谢了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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