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的时候,苏远之早已经出府。昭阳刚用了早膳,就瞧见管家仓猝走了出去:“夫人,苏府旁系的二爷、三爷和两位夫人来了。”

父皇曾说,老相爷去了以后,那些旁系叔伯瞧着苏远之幼年,曾到苏府来闹过事,想要并吞苏府产业,苏远之当时刚没了父亲,自是没心机计算那些身外之物,因此,苏府中很多值钱的物件都被那些旁系亲戚搬走了。

谨慎翼翼地抬开端来觑了眼昭阳的神采,却见昭阳眉眼带着几分冷酷,嘴角却还微微翘着,心中明白,公主定是生了气了。

“人家毕竟是皇家公主,金枝玉叶,天然金贵些。只是,我们这么来,她果然会晤我们?”另一个女子开了口,声音却有些怯怯。

昭阳听着苏远之细细说来,亦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,的确有些不成思议了些。

刚到前厅门外,就闻声内里传来发言的声音,仿佛带着几分不悦:“这丞相府的下人也未免过分没端方了一些,我们都已经来了这小半个时候了,却没有人奉茶。那公主也是架子大,催人请了好几遍也还让我们在这儿坐冷板凳。”

想起父皇的话,昭阳的心中也大略有了主张,只是毕竟都是姓苏的,如果做得过分,怕是会惹人不满,昭阳想了想,才抬起眼来,扣问着管家:“我刚入府,对相府的这些亲戚也不甚体味,只是也未曾听丞相提起过,不知……”

“有甚么的?公主又如何?嫁入了苏家,就是苏家的媳妇儿,林夫人同我是闺中老友,昨日去秦府插手宴会,说见着了那位公主,是个和顺没主意的,对谁都笑眯眯的。你那日也瞧见了,公主同远之结婚的时候,那场面,啧啧,的确了。瞧那模样,定是带了很多好东西到苏府,我们是她长辈,理应贡献。”先前说话的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志对劲满。

昭阳嘲笑了一声,这孙尚志倒果然是胆小包天。现在查出这私藏贡品一罪,却也让昭阳忍不住地想要在内心叫声好。

可一想到宿世孙尚志的所作所为,昭阳心中的恨意就几欲将本身淹没,孙尚志,必死!她定要亲眼瞥见孙尚志下天国。

姒儿立在昭阳身后,自是将厅中的话都听入了耳中,面上尽是怒意,恨不得冲出来撕烂这些人的嘴。

昭阳瞥了他一眼,也不再劝止,将碗筷放了,洗漱了一番以后又躺会榻上睡了。

“是啊,贡品。”苏远之笑容愈发光辉了几分,心中想着,公然还是这招有效,终究同他说话了:“且数量还很多,我乃至思疑,这是孙夫人用心为之。”

苏远之伸手拿了筷子,又给昭阳夹了一筷子菜:“你想啊,孙尚志刚一入天牢,当晚那些妾室通房就带着财物私逃了,粗粗想一下,仿佛符合道理。但是细想却不当,孙尚志固然入了天牢,但是有沐王撑腰,陛下的旨意未下,那些女子为何如许焦急?有些蹊跷。”

这内里这些人大略是没甚么好果子吃的。

管家赶紧应道:“是老相爷的庶弟,此前老相爷尚在的时候,就已经分了家,现在只能算是旁系亲戚。”

“也是……”

“细想之下,只怕是孙夫人未雨绸缪,用心为之,就是以防那些贡品被人发明了,给孙尚志再添罪名。”苏远之眯着眼地下告终论。

父皇说,苏府那些旁系亲戚不是甚么好人,不过她是公主,全然不消理睬。

“且孙府一共七位姬妾,如果跑了一两个倒算普通,但是昨夜竟然跑了五个。若说是因为孙府平日里苛待了她们,倒还说得畴昔,但是我特地派人去孙府刺探了,跑了的那五个,有些非常受宠,这就更加奇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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