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推了推苏远之,轻哼了一声道:“你觉得谁都跟你似得,没脸没皮的。”

昭阳想着先前楚君墨瞧见苏远之就往她身后躲的模样,亦是忍不住发笑:“你也莫要欺负他欺负得太短长,瞧他怕你怕成甚么模样了。”

最后三个字,昭阳减轻了几分语气。

昭阳抿了抿嘴,许是因着方才睡醒的原因,声音软绵绵地,听起来像是在撒娇普通:“邱嬷嬷说了,有孕的人嗜睡些是普通的。”

昭阳醒来的时候,就瞧见苏远之坐在软榻边,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在看着,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,似是惊骇她从软榻上滚落下去似得。

昭阳咋舌:“就因为这个,他就狐疑你是父皇的孩子?”

“若你是父皇的儿子,那我与你不是亲兄妹了?父皇如何会让你我二人结婚?”昭阳满脸惊诧。

昭阳与苏远之面面相觑,昭阳沉默了半晌,才开口道:“楚临沐约摸是因着被父皇削了封号,又不能参与政事,因罢了经疯了。”

苏远之放开了抱着昭阳的手,昭阳抬起眸子望向苏远之,见苏远之的脸上带着几分讽刺,眼中亦是盛满了猎奇。

昭阳眨了眨眼,很久才稍稍找回几分神态。

心中却想着,都说苏远之冷酷无情,身边也未曾有过旁的女子,为何提及情话来,却如许理所当然的模样。

只是楚临沐唱这一出,实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。

“关于你昨日所言,楚临沐与你说的那件事情,本日他也提起了。还说当初苏府嫡派和旁系之间闹翻,实在只是作戏。说是因为陛下暗中已经选定我担当皇位,却惊骇我与苏府之间牵绊太深,有了豪情,到时候我继位以后,外戚夺权,对苏府生了间隙。我父亲发觉了此事,才让苏府旁系唱了这么一场戏给陛下看。”

昭阳瞧着苏远之的眼中模糊晕染开一抹墨色,心中暗自为楚临沐点了一根蜡烛,而后才又开了口:“不过话说返来,我也觉着父皇对你非常放纵,这是为何?”

可楚临沐不但如许猜想了,还竟然敢光亮正大地同苏远之求证。就方才他说父皇多疑的话,如果被父皇晓得了,楚临沐怕也大祸临头了。

苏远之复又笑了起来:“哦,关于这件事情,楚临沐也自说自话地做出了自以为非常公道的解释,说皇后当初的第一个孩子,是个男孩,只不过短命了,实在并没有短命,皇后惊骇有人害他,因而将他抱给了我父亲养着。厥后我母亲生了个女儿,皇后为了弥补我父母,将女儿抱到了宫里,当作公主养了起来,就是你了,实在你才应当是苏府令媛。”

苏远之耸了耸肩,一副楚临沐已经疯了的神情:“我上了画舫以后,就见楚临沐一向在上高低下打量着我,我也任由着他打量了半晌,厥后他与我闲谈了几句无关紧急的话,却俄然同我说,这些年,陛下对我信赖有加,不管我弄出天大的事情来,陛下夙来也不会指责我,倒是比对他这个亲生儿子都要好上几分。”

“楚临沐说,陛下夙来多疑,上到他的切身母亲,再到他的嫡妻,下到他的后代,都狐疑甚重,唯有对我,向来不生疑。因此觉着,我十有八九是陛下的亲生儿子。”苏远之眼中带着嘲笑。

“我也不知他是抽了甚么风,说思疑我是陛下的私生子。”苏远之嘲笑着,眼中却带了几分无法。

“此事,你当如何措置?”昭阳望向苏远之。

苏远之见昭阳面红耳赤的模样,忍不住笑出了声来,笑声沙哑而有磁性,惹得昭阳神采愈发红了几分。

顿了顿,苏远之才又抿嘴道:“以是我但愿你生个女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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