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点头,心中更体贴的倒是外祖父和母后见面以后都说了些甚么?

“母后在冷宫当中可安好?皇祖母之事,母后可有同外祖父说当时的景象?”昭阳仓猝问着。

柳传铭又沉默了半晌:“不过,关于太后之死,你母后思疑……”

昭阳心中各种庞大的思路不断几次闪过,心乱如麻。

昭阳闻言,想着本身倒的确有些光阴未曾见到外祖父和外祖母了。克日来各种事情频发,她几次三番遇刺,又与苏远之闹得搬到了公主府,现在母后在宫中出了事,外祖父和外祖母定然非常担忧。

而母后更是父皇的结嫡老婆,这些年与父皇相敬如宾,从未有违逆,父皇为何要嫁祸给母后?

言罢,便拉着昭阳入了后院。

“甚么?”昭阳猛地惊呼出声,定定地望着柳传铭,眼中尽是难以置信。

柳传铭见昭阳的神采就知她心中所想,冷哼了一声道:“我柳传铭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,如何说也算得上是权倾朝野的了,你母后是我最心疼的女儿,入了宫做了那看着荣光无穷,实则如履薄冰的皇后,我如何能够不在后宫当中安插些人护得你母后安危?且你也莫要藐视了你母后,她如果没几分本领,怎能在那危急四伏的后宫保存这么多年?”

昭阳闻言,心中模糊约约有些绝望。

柳传铭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,并不像是在开打趣。

昭阳先前便已经猜到柳传铭十有八九会问起此事,倒是不如何不测,沉吟了半晌方轻声道:“母后是被人谗谄的。只是现在母后被关在冷宫当中,很多人都在盯着冷宫,盯着我,我也不敢铤而走险,如果被人抓住了把柄怕是会扳连母后,现在也是一头乱绪。”

太尉夫人笑了笑,进了屋,叮咛着身边服侍的嬷嬷给两人倒茶水。

“父皇?母后的意义是,下毒害死皇祖母,并嫁祸给母后的人,是父皇?”昭阳又问了一遍,始终没法信赖。

莫不是,果然如母后所言,下毒之人,是父皇?因此,父皇决计将他在场的事情,给袒护了下来。

皇祖母固然行事过分了一些,毕竟也是父皇的亲生母亲,楚国以孝治天下,如果此事透暴露去,父皇的皇位只怕也岌岌可危。

到了太尉府,下人将昭阳引到了主院,刚进院子,就瞧见了在门口张望的太尉夫人。

昭阳苦笑:“本是想要保举楚临沐去的,但是哪晓得,那楚临沐在天牢当中俄然生了病,听闻这是洪涝非常严峻,现在朝中这幅风景,也就只要苏远之能够胜任了。”

为何至始至终,都没有人提及?是父皇决计坦白了此事?可为何父皇要坦白他当时在场之事?

如何会?如何会是父皇?

昭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,但是父皇为何要如许做?

“自打你母后被关入冷宫以后,冷宫的守备森严了很多,我几近动用了统统的权势,才见了你母后一面,可也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。我从未见冷宫如许防备森严过……”柳传铭面无神采,声音带着几分森冷。

“还说你们挺好的?如果挺好的,他干吗承诺陛下去柳州?这可不是甚么好差事。”柳传铭冷哼了一声。

刚叮咛人将动静送去苏府,王嬷嬷就仓促来禀:“公主,太尉府给公主下了帖子,说太尉夫人好久没有见到公主了,邀公主去太尉府小叙。”

昭阳上前同柳传铭请了安,柳传铭方收回了目光,望向昭阳。

母后去福寿宫给太后存候的时候,父皇也在?

昭阳眼中闪过一道骇怪之色,愣愣地望着柳传铭,满脸难以置信。

柳传铭平生兵马,性子直来直去惯了,也懒得同昭阳绕圈子:“你同苏远之是如何回事?此前还黏糊得满城皆知,一转眼还闹起分家来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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