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沉默地听着，见杨老夫人不再开口，方接着说到：“除此以外，昨日里杨记布庄的店小二也在家中中毒身亡，中的是与杨掌柜一样的毒，我的人查到，老夫人您昨日呈现在那店小二的家四周过。”
这个启事，提及来实在略显率性与孩子气，只是不知为何，昭阳却模糊有些信赖了她的话。
“我与那水性杨花的女人没甚么话可说，只是看她连着好几天都在家里，就让人去布庄看了看，才晓得布庄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开门了。我不想与她说话，也不想去问她为甚么要关了布庄，就想着去问一问阿芙。成果去的时候阿芙不在，我就又返来了。”杨老夫人说着，又抬起了脚，持续往前面走去。
昭阳沉默了很久，想了想才开口道：“既然杨老夫人如许说，便定然是问心无愧了，不知可否让衙役搜索一下老夫人的屋中？”
昭阳笑了起来，心想着，这杨老夫人的性子，倒实在是不如何讨人喜好。
杨老夫人转过甚来，定定地看了昭阳很久，那双因着年事渐高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中却带着几分考虑，仿佛是在想甚么。
杨老夫人停下了脚步，背挺得直直的，言语当中倒是在嘲笑着的：“公主是觉着，是我教唆那丫环，杀了那水性杨花的女人的？”
昭阳一愣，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甚么，笑着摸了摸本身的肚子，点了点头：“另有一个多月。”
两人围着府中转了一圈回到主院，就瞧见齐进和叶修明仓促赶了过来，叶修明的手中拿着一个白玉小瓶，神采有些不好。
杨老夫人说完，又低下了头，声音当中带着几分叹惋：“只是我承诺过我丈夫，定要好好地护住杨家这份财产，我没阿谁本领，只能靠她。只要我还活着，我不能让杨氏布庄败在我手中，不然我百年以后没法下去见我丈夫。”
齐进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，叶修明脚步也停了下来，看了一眼昭阳，却又想着，即便是他不跟着，昭阳公主身边跟着的暗卫也不在少数，便应了声。
杨老夫人却不再问别的，答复起了先前昭阳的话：“我昨日倒是的确去过阿芙家里，阿芙就是公主口中那店小二，在布庄内里做了有些年初了，是个诚恳无能的孩子。”
走到昭阳跟前看了昭阳和杨老夫人一眼，方道：“这瓶中装着的是鸩毒，是在杨老夫人的枕头下搜到的。”
杨老夫人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神采，还冷冷地笑了一声：“明天一大早的，府衙内里的人就吵吵嚷嚷闹了大半天，如何能不晓得？”
杨老夫人走几步，倒仿佛果然只是走几步罢了，走出去了好久，也没有闻声她说一句话。
昭阳点头。
杨老夫人便不再看昭阳，杵着拐杖抬脚往一旁走去，棠梨和墨念跟在昭阳的身后，齐进和叶修明正欲跟上，却见那奇奇特怪的杨老夫人转过眼来看了他们二人一眼，嘲笑着道：“昭阳公主莫非是惊骇我这老婆子会对你如何样不成？前面还跟着这么多跟屁虫。”
昭阳侧过甚望向杨老夫人，微微蹙了蹙眉，杨老夫人叫杨掌柜：水性杨花的女人？
“杨老夫人去找她，是为了何事？”昭阳接着问着。
昭阳又接着道：“老夫人可知，她为何会自缢？”
昭阳笑了起来，没有回声。
杨老夫人目光落在昭阳的肚子上，开口问着：“快生了吧？”
昭阳倒是笑了起来：“老夫人不说，安知我不信？我并非是想要究查杨掌柜和那店小二的死因，只是她们二人与我弟弟失落之事有关。”
杨老夫人听了昭阳的话，复又看了昭阳一眼，才转过了头：“公主的弟弟，是太子殿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