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?”一旁的宫女见贤妃发楞,便赶紧出声提示着。

昭阳咬了咬唇,沉默了下来。

昭阳点头,沉默了半晌,才又道:“你安排我尽快去贤妃那边一趟。”

念夏应了声,走到了内殿门口。

昭阳瞧着贤妃比前次见着的时候仿佛愈发瘦了几分,面色也模糊有些发白,鬓角有了几缕白发。

已经是八月,气候渐凉,听闻是要制秋衣,昭阳也并未遭到难堪,便被带到了贤妃宫中。

昭阳赶紧笑着道:“孩子好好的,只是不便利带进宫,现在放在宫外,安然着,母妃莫要担忧。”

那一向跟在贤妃身边的丫环闻言,赶紧应了下来,回身朝着别的宫人挥了挥手,世人便鱼贯而出,只留下了贤妃、昭阳和那叫做念夏的宫女。

三言两语,贤妃却明白此中定然尽是艰苦,脸上便闪过了一抹怒意:“那苏远之实在是狼心狗肺之辈!”

昭阳看了那宫女一眼,心中想着,既然贤妃能够将她留下来,便证明这宫女是可托的。

“娘娘客岁的衣裳已经有些不称身了,气候凉了,衣裳还是要做的,陛下新丧,无妨选点素色的布料来做衣裳也好。”那宫女轻声劝着,朝着昭阳使了个眼色。

顿了顿,终是问道:“苏远之究竟是如何回事?他如何就俄然,就俄然背叛了呢?此事你之前可晓得?”

贤妃眼中顿时就有泪光明灭着,吃紧忙忙将昭阳拉了起来:“你这丫头,如何在这里?可将我给急坏了。”

贤母妃。

昭阳咬了咬唇,叹了口气:“父皇杀了苏远之的父亲,又打断了他的腿,他会做出如许的事情亦是道理当中,我早知他与父皇之间的仇怨,却未曾防备到。”

昭阳听着贤妃的话,鼻尖俄然有些微酸,父皇驾崩,只怕至心为他悲伤的人并没有几人。

昭阳悄悄点头。

张司衣想了想,便应了下来:“轻松些且便利各宫各殿走动的活计,便是给各宫各殿送新制的衣裳吧,公主觉得如何?”

贤妃转过甚同那念夏道:“门口守着。”

昭阳咬了咬唇,低低地唤了一声:“贤母妃。”

说着,便上高低下打量着昭阳,目光落在昭阳平坦的腹部,焦急隧道:“你的孩子呢?”

“是。”张司衣低头应了声,昭阳才分开了张司衣的屋中。

贤妃这才点了点头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昭阳拿了几块布料的小样,便径直去了贤妃宫中。

那叫做念夏的宫女眼中闪过一抹惊奇,目光落在昭阳身上,似是有些不解。

昭阳便立在一旁等着,过了约摸一炷香的时候,贤妃才展开了眼,又点了一炷香,插在了佛像前的香炉当中,这才转过了身来。

“娘娘,尚衣局派了人来,让娘娘瞧瞧新送进宫的布料,好给娘娘做两身丰富一些的秋衣。”立在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扶了贤妃在美人榻上坐了,轻声同贤妃道。

贤妃猛地回过神来,目光却仍旧望着昭阳,细细打量了好久,才开口道:“这屋里人太多,闷得慌,念夏,让她们都退下吧。”

昭阳苦笑了一声,摇了点头:“我全然不知,他瞒得我死死的。此前听闻君墨在滨州出了事,我便慌里镇静赶到滨州,从滨州返来,又因为出了点事情早产了,被他安设在孟县坐月子,一向到事发以后,我才收到动静。千方百计地逃了出来,费了些工夫才入了宫。”

昭阳赶紧上前跪了下来,将手中的托盘举到了头顶,开口道:“因着陛下新丧,奴婢们特地选了一些素色的布料来,娘娘瞧瞧可有喜好的。”

贤妃闻言,眼中尽是惊诧:“陛下杀了苏远之的父亲,还打断了苏远之的腿?这又是如何回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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