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左手边一脸笑眯眯,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,该当就是东明国丞相祝长林了。

昭阳瞧着那祝长林的模样,倒是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权倾朝野的丞相,在昭阳心目当中,丞相,要么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模样,要么就像是苏远之那样狠辣冷酷的。

苏远之笑了起来,又接着道:“南诏国来的是南诏国的大祭司阿其那,还带来了南诏国的三公主阿幼朵,阿其那本年三十七,狡计多端。阿幼朵本年不过十岁,我猜想,南诏是成心想要与我们攀亲。”

话音刚落,就闻声内里传来内侍的唱喝声:“陛下驾到……”

昭阳的目光落在首位那大祭司的脸上,倒是悄悄有些吃惊,苏远之说,那大祭司阿其那已经三十有八,但是瞧着他的面貌,却只像个二十出头的年青男人,只是神采惨白得有些不似活人。

那位阿幼朵公主倒是带着十岁孩子该当有的稚气,眼中尽是猎奇,四下张望着,现在也正在定定地瞧着昭阳,毫不粉饰眼中的冷傲。

瞧那一脸笑,倒是一点也不孤负笑面虎的称呼。

君墨在养心殿中召见来使,苏远之要去议政厅商讨战事,两人入了宫以后便各自分开了去。

昭阳转过身望向来人,却忍不住有些想笑。

昭阳笑着朝仓央行了个礼:“王上来得真早。”

来人不恰是方才让苏远之打翻了陈大哥醋坛子的北燕大王仓央么?

“喂,厥后我不也没嫁么?现在他该当早已有了后宫美人三千,且皇后还是静宜皇妹,我们也有了慕阳了,你还在乎他做甚么?对了,仓央亲身前来,静宜皇妹可也来了?”昭阳眨眨眼,心中倒是暗自发着好笑。

“来了。”苏远之闷闷地应着,却又冷哼了一声:“摆布我不管,你离他远着些。”

昭阳想起一些陈年旧事,嘴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,目光定定地望着苏远之,眼中亦尽是嘲弄:“我还说你为何单单遗漏了北燕国,还想说北燕国大王亲身前来,端的是对我们的正视,你却一副不情不肯地模样。本来啊,是某些人的陈年醋坛子翻了啊……”

“昭阳长公主。”昭阳刚走到养心殿门口,就闻声身后有人在唤她。

而祝长林,却更像是个奸猾的贩子。

苏远之闻言,倒是冷冷一哼:“你就体贴北燕国事吧?”

右手边椅子上的两人穿戴南诏国的传统服饰,身上尽是各种百般的银饰。

“……”昭阳一脸莫名。

“好好好,远着些远着些。”昭阳连连应着,笑意愈浓。

昭阳觉着好笑,挽住苏远之的胳膊,笑得眉眼弯弯:“我与那仓央也并不熟谙,只单单见过几面罢了,连话都未曾说过几句,你这醋吃得未免也过分莫名其妙了吧?”

第二日君墨要在宫中访问前来道贺的各国使者,苏远之忙于筹办战事,便由昭阳伴随在侧。

入了养心殿,昭阳方瞧见其他两国的使者俱都已经到了。

只是,北燕国帝王亲身前来,苏远之与她别扭个甚么劲儿?

“北燕国的天子?”昭阳眨巴眨巴眼,心中暗自想着,东明国和南诏国派来的都是朝中大臣,固然也俱都算得上是重臣,但是比起天子亲身前来,也还是差了那么几分看重。

“我听闻静宜皇妹与王上一同前来的,怎生不见静宜皇妹?”昭阳笑眯眯地问着。

“不熟谙?不熟谙他会回了北燕国以后还对你念念不忘,还特地送了求亲书过来求娶你?”苏远之涓滴不为之所动。

苏远之睨向昭阳:“可不是陈大哥醋,你最好是离那仓央远着些,不然的话,可莫要怪我不包涵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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