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沉默了半晌,才幽幽叹了口气:“提及来,到底是我害了画眉,她家中另有些甚么人?你想体例照拂一下,只是莫要被人发明了。”

好一个母女情深。

“父皇,不要,不要逐我出宫,不要将我从宗谱着名,父皇,女儿知错了,女儿错了。”说着,便又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
昭阳闻言,嗤笑了一声,眼中闪过一抹冷意:“她那里是起了狐疑?这一次她是想要对于母后,这般大的事情,她天然惊骇画眉如同最开端那莲蕊一样,反咬她一口,便先动手为强。杀人灭口,不是她们母女二人惯用的手腕么?”

淳安面如死灰,身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,跪倒在地,却因为浑身虚软,却连跪都已然跪不直了。

皇后和昭阳见楚帝正在气头上,便也退了下去。和皇后分了手,昭阳同姒儿一起往昭阳宫走着。

而孙永福,却恰好又是一个好美色的风骚荡子,也并非一个淳安就能完整满足的。之前只怕还顾忌着淳安的公主身份不敢胡来,但是现在,淳安已经不是公主了。

淳安低下头,眼中不断有泪水落了下来,半晌才道:“父皇罚淳安吧,都是淳安做的,是淳安的错,淳安不过是想要见见母妃罢了。淳安从小便听宫人说,宫中嫔妃,一旦入了冷宫,便再也没有活着出来的。母妃独居冷宫,淳安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,恐怕母妃出了任何的事情。”

楚帝抬起眼来望向跪在一旁的德嫔,声音带着几分冷意:“德嫔教女无妨,贬为秀士,持续住在静安殿,不答应任何人探视。”

楚帝猛地拍了拍桌子,声音孔殷了起来:“郑安闲,郑安闲!”

“她出了宫,倒是更好办了一些,宫外不像宫中,有那么多的侍卫守着。”沐王府难进了一些,但是孙尚志的府邸,倒是能够安插人出来的。

见淳安已经认下了罪,德嫔便也跪了下来,缓缓朝着楚帝拜了一拜:“罪妾教女无方。”

楚帝拿着那纸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,半晌,才猛地将那张纸扔到了地上,脸上尽是怒意:“好啊,朕向来不晓得,朕竟然养了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女儿!这一环套一环的,竟是天衣无缝。好得很!好得很啊!”

说完,便缓缓地站起了身来,一步一步出了养心殿。

姒儿点了点头,沉默了半晌,才道:“此后果为那件事情,淳安公主觉着曲儿没用,害了她,曲儿被她活活折磨而死。公主让奴婢挑个遇事判定,有些手腕的人安插在淳安公主身边,奴婢选中了画眉,未曾想到,她那么快便获得了淳安公主的信赖。但是,也没有想到,淳安公主会这么快对她起了杀心。”

只要淳安还没死,她便永久不会放过淳安。宿世将她作为人彘,害她那样惨烈而死,这一世又千方百计地设想谗谄,乃至想要将她卖到青楼当中做最劣等的妓子,这些仇,她但是一桩一桩,记得非常清楚的。

昭阳笑了笑,眼中却又一团化不开的暗色:“画眉,倒是可惜了。”

德嫔面无神采,朝着楚帝膜拜了下去:“罪妾谢陛下饶命。”

昭阳闻言,便笑了起来,抬起脚往御花圃中的湖心亭走去,在亭子中坐了下,才接着道:“这儿便没有人能够听到我们说话了吧?”

两个近卫军统领仓猝将淳安拉住了。

听昭阳如许说,姒儿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,四下看了看,才道:“公主可莫要说这话了,事情已经灰尘落定,如果再被人查出,画眉是我们安插在淳安公主身边的人,可就难办了。”

昭阳眯了眯眼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笑来:“去哪儿?除了沐王府,她还能去哪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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