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点了点头,对此事倒是并不太体贴,心中幽幽叹了口气,暗部的大多武功高强,可也因为自小在血隐楼中受训,对情面油滑实在并不那么善于。
昭阳听完以后,靠在床上闭目养神,眉头悄悄蹙着:“按理说来,小孩子是最不会扯谎的。”
“长公主可要起家了?奴婢们服侍长公主洗漱换衣吧?”立在一旁的丫环趁机扣问着。
昭阳幽幽叹了口气:“到底是丞相府中的人怠慢了。”
“是啊,已经晴了好些日子了,昨夜终究下了雨,下得还不小,半夜的时候最大,打雷又下雨的,现在都已经小了很多了。”
被叫来的暗卫叫李昱州,一向跟在怀安身边,此番因着怀安随苏远之一同去断根北燕国藏兵去了,被留在了血隐楼中主事。
昭阳只得换了一个更加浅近易懂的问法:“苏远之现在在哪儿?”
还真是怕啥来啥。
幸亏昭阳在血隐楼住过一段日子,且前几日刚跟着苏远之一同来过,血隐楼中世人也都熟谙她,只长久地骇怪了一下,便有人上前来:“长公主……”
李昱州愣了一愣:“主子的行迹部属天然不敢过量地过问,不过听明天送返来养伤的暗卫说,主子应当是在径流山一带,昨儿个径流山那把大火,是主子亲身下的令。”
昭阳早晨收到动静就从公主府的暗道走了一个多时候到了宫中,又从宫中走了好久才到了血隐楼,此番折腾下来,腿都有些发软,便上了床榻歇了。
“是莫央长公主的女儿伊朵。”
昭阳到血隐楼的时候,已颠末端中午。
昭阳眯着眼点了点头,倒果然是有人在等着她出府。
“如果苏远之再有动静传来,你派人知会我一声,苏远之在那边,是何景象,如果环境告急,我不必然要第一个晓得,却也必然要尽快晓得。”
吃野菜野果,席地而睡,定是她难以设想的辛苦。
“颜大人也问了伊朵为何要动那灯,伊朵说,她早晨起来喝水,但是没瞥见有下人在屋中服侍,想着丞相府中的下人又听不懂她说话,就没有叫人,本身去找了桌子上晾着的水喝了。喝完以后想要爬上床,只是却又不敷高,就想着先爬上凳子再上床,成果没想到一脚将那凳子踢翻了,她赶紧将凳子扶了起来,成果没留意起了火。”
“颜大人统统禀明以后,陛下就派人找了几个会北燕国说话的下人送到了丞相府中。且叮咛了相府的管家,不管甚么时候,都得要留人在几位主子身边,以免近似的事情再产生。”
但是,却也未免过分偶合……
“……”昭阳无法地叹了口气,她想问的,真的不是暗卫啊。
只是……苏远之固然身份不低,却也不是矜贵的,此番在那深山野岭当中,只怕也的确只要同暗卫一起同吃同住,同甘共苦了。
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,君墨派在她身边的暗卫中有个叫红珠的女人,见昭阳醒来,就上前同昭阳禀报导:“陛下叫人传来动静,说长公主去丞相府看望完北燕国莫央长公主回府的路上遇着了伤害,对方是有备而来,筹办非常充沛。幸亏长公主身边暗卫反应快,搏命相护,长公主并未出事,已经安然回了公主府。”
昭阳点了点头:“我还未吃午膳,让人给我备饭吧。”
如果一样的话问沧蓝亦或者问她身边那两个丫环,只怕都晓得昭阳在问甚么的。
昭阳闻言,眉头轻蹙了起来,想起昨日李昱州的话。
“只是如果下雨的话会有些费事,不过也能够找山洞,实在找不到山洞,找些大片一些的叶子挡一挡也能够姑息姑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