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便又问姒儿:“你方才看的是甚么?”
姒儿见状,有些惊奇,赶紧取了外袍来给昭阳披了:“叶公子……”
昭阳寂然地躺在床上,闭上了眼:“将他抱走吧,抱给奶娘,我不想瞧见他。”
姒儿见状,只得将慕阳全然交给了奶娘带着。
方才她真的几乎杀了苏慕阳,但是她下不去手。
昭阳抬起眼来望向叶子凡,却见叶子凡脸上带着一抹滑头的笑容:“不过我们分开孟县的时候,我就同时放出了一百三十多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朝着四周八方去了,且即便是苏远之晓得了,要查找我的下落,也只会查到我在半月之前就去了南诏国收买药材,至今未归。”
“公主……”姒儿的惊叫声响了起来。
昭阳展开眼,张了张嘴,终是转过甚望向了床榻上躺着的孩子,神采却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,猛地转过身便伸脱手朝着孩子的脖子掐了畴昔。
这般大的仇恨,那里是说忘就能忘的?
如果苏远之宫变那日拿出来的玉玺是真正的玉玺,那么,苏远之又是如何获得玉玺的钥匙的?
姒儿方才被昭阳的行动惊出了一身盗汗,听昭阳如许一说,吃紧忙忙哈腰将慕阳抱了起来,又看了眼昭阳,终是咬了咬唇,将孩子抱了出去。
姒儿的声音愈发低了几分:“别的一张……”
昭阳还记得,苏远之曾经说过,苏家世代是玉玺的保护者,只是获得玉玺的钥匙,握在历代天子的手中。
姒儿这才转过身来,赶紧将手中的纸放了下来,上前扶着昭阳起了身:“还未到中午呢,公主如何未几睡一会儿?”
因着叶子凡的叮咛,奶娘就住在隔壁,昭阳仍旧能够模糊约约听到慕阳的哭声。
“这是甚么?”昭阳开口问着。
她始终不如苏远之那样心狠,这个孩子,压根便不该该存在的,也许,在那日苏远之在那屋子内里下导致他早产的香料之时,他就应当消逝了。
叶子凡让人上了茶,端着茶杯揭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杯盖悄悄拂开杯中浮沫,漫不经心肠道:“我们分开以后的当天,苏远之部下的暗卫就寻到了布庄当中,那布庄打着叶氏的招牌,苏远之如果接到动静,只怕很快就会查到我身上来。”
昭阳闻言,愣了很久,眼眶微红,却终是未曾落下泪来。
还是说……父皇的死,压根便是苏远之所为,却嫁祸在了楚临沐和假天子的手上?
叶子凡陪着昭阳说了会儿话,便分开了。昭阳夜里被孩子折腾得短长,倒也累了,躺在床榻上没多久也睡了畴昔。
姒儿低着头,低声应着:“先前叶公子命人送来的,是衙门张贴出来的布告,相爷诏告天下,十月初十即位大典的。”
第548章 午门斩首
姒儿见状,赶紧道:“公主,你没事吧?”
姒儿咬了咬唇:“别的一张是说陛下驾崩,勒令楚国百姓服丧一月,不得穿艳色衣裳,不得奏丝竹,统统消遣文娱的倡寮、戏园子、茶馆都须得关门一月。”
“公主……”姒儿大骇,赶紧扶住昭阳:“公主你莫要吓奴婢啊。”
昭阳摇了点头:“有些睡不着。”
醒来的时候,就瞧见姒儿手中拿着两张纸,正在看着甚么。
昭阳闻言,心中蓦地一痛,面色刷地一下便变得乌黑。
昭阳只觉着那颗心早已经被刺得千疮百孔,痛得她近乎绝望。
让苏府不得不为了遁藏父皇的猜忌,而闹得四崩五裂,冒充反目成仇,乃至让苏府旁系的先人才调横溢却不能入朝为官。
八月初七,昭阳从孟县到这庄子也已经七八日,昭阳在屋中歇息,叶子凡却顾不得别的,仓促忙忙地冲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