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不似开打趣,暖书的表情不由得严峻了起来,赶紧劝道:“少夫人您别谈笑了,就您现在这个环境,那里能受得住长途跋涉舟车劳累啊,还是放心留在府上养胎,好歹等生完了再说吧!”

两声惊呼别离出自暖书与常青之口,两人争相恐后的奔进院中,一左一右扶住了昏迷倒地的欧阳墨。

闻言,苏瑾芸的脑后忍不住直掉黑线――

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语一出口,守在院外的常青与暖书不由得双双面露震惊,慌乱的对视了一眼:在南楚,可向来没有女子休夫的前例,就算是皇家的公主郡主,也没有谁休夫的!

“如何?你想学吗?”扎完针的顾七一转头就看到了苏瑾芸那一脸来不及收起的羡慕神采,半开打趣地勾唇笑道:“看在你跟嫣然的友情上,你想学的话,我能够给你打个八折。”

“嗯,临时是死不了,不过如果再如许多折腾几次,就离死不远了。”顾七缓慢的瞥了一眼她的神采,心下了然,嘴上却假装没听明白的回道。tqR1

“少夫人,您刚才对少爷说的那些话都是一时打动的气话,不是当真的吧?”忍了好久,小丫头还是忍不住谨慎翼翼的问出了口。

“是!”被她一语点醒的常青赶紧背起欧阳墨进屋,安设在了床上后便从速出门去寻顾七去了。

倒不是因为有甚么明文规定不准女子休夫,而是在这个男权为主的天下,女人的职位本就属于弱者,因而大师都主动产生了这类惯性思惟:女人凭借男人保存,向来只见男人休妻的,哪有女人休夫的事理?少夫人这番话的确就是对少爷最大的热诚啊!

楼嫣然的眼神是有多差?竟然还跟她说这厮木讷好欺负,明显就是个一张嘴就能刺死人的主儿,那里好欺负了!?

“你!……”听到这话,欧阳墨脑筋里‘嗡’的一声蓦地炸开了,紧接着喉头一甜,一口心头血便涌上了他的嘴里,从嘴角溢了出来,一滴滴落在他胸前的新月白袍上,那素净的红分外夺目!

“再说,少爷都这个模样了,您忍心不管不顾就这么分开吗?”常青看不出来少夫人对少爷的担忧,她却晓得少夫人的冷酷是强装出来的,只是因为心中气怒未消,才不肯透暴露体贴的模样。

小丫头脖子一缩,不敢出声了。

“他还死不了吧?”等他给欧阳墨把完了脉,一向沉默冷坐的苏瑾芸才幽声问道。

“爷!”

“当初你不是每天喊着要休了我么?风水轮番转,现在是我要休了你了。”苏瑾芸微勾着唇角,含笑中带着三分凉薄,一字一顿极其清楚隧道:“听清楚了吗?我苏瑾芸,要休了你欧阳墨,我要休夫!”

“你不是神医吗?传闻死人都能救活,会治不好一个大活人?”本就情商不高的苏瑾芸再加上心境糟乱,语气便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沉不住气了。

见她松口,暖书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。只要少夫人在大怒当头的时候没有离家出走,那么接下来等她气消了,应当就不会再吵着要休了少爷了……

“堂堂西元国的七皇子,有这么缺钱吗?要不要我帮你跟嫣然说一声?她阿谁小金库固然不能说富可敌国,但是百万两白银还是有的。”思及此,她意有所指的回道。

顾七很快被常青请了过来,当他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欧阳墨时,不由得朝苏瑾芸投去了一个佩服的眼神――

“少爷!”

“少夫人……”常青面带指责的看向了苏瑾芸,却见她还是冷着张脸,冷冰冰的打断道:“喊我有甚么用?还不从速把人扶进屋里,去把顾七公子请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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