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比来白莲教开了赏格在四下搜索一人，听你这描述，倒是非常类似，好似叫甚么燕……”
院子里便少了几只羊，多了几小我。
门外头一阵喧哗，随后便是“咚咚咚”一阵子又急又快的拍门声。
只是可惜，庙仆人也就是城隍公与城隍婆，却被恭恭敬敬请出了庙门。一尊袒胸露乳的佛陀堂而皇之占了中堂。
叙了些陈年旧事，讲了些新奇见闻。
一曲没玩，便被几个膘肥体壮的“善信”围住一顿好打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这是做甚么？”
“胡说啥咧？这羊眼哪儿有圆的？“
一阵子“噼里啪啦”爆仗声响后。
“呵，这该杀千刀的拐子拜佛倒是挺殷勤……”说着，他拔起一道香，倒是嘲笑起来，“倒是汲引了你，原是拿些没味儿的劣香乱来。”
李长安凑上前去，惊诧见着那豁开的外相下，不是血肉筋膜，倒是又一层皮肤。肤质光滑细致就像是……人皮？
“怪世道，怪世道，官作匪，匪坐堂，和尚占了城隍庙……”
“老贼……。”
李长安摩挲着下巴，仿佛想到了甚么。燕行烈已走上前去，一手揪住羊角，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匕首，搁在了这怪羊的顶门上。
他把皮子挨个剥下，但见满院子尽是赤条条，却很有姿色的年青女子，只是各各神采板滞，双目无神，口中还留着涎水，被这老倌儿连踢带拽十足塞进了偏厢。
“多久？”
说罢，他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瞥了傅九郎一眼。
中间插进一个孔殷的声音。一个秃顶仿佛在此等待已久，肥头大耳恰是今早占了城隍庙的主持和尚。
那母子俩畏畏缩缩躲在前面，她们是吃够了妖魔的苦头，很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儿。而那傅九郎，惶恐之余，顶着两颊漏风的脸，倒有些跃跃欲试。
他推开了大门，映目标是座杂草蔓生的大院子以及三件寒伧瓦舍，庭中瘸腿的、断胳膊的、眇目标、独耳的、褪去漆彩的……各路神佛或座或立或仰或俯，落在藤蔓与荒草里，一阵子风打着卷儿从门缝里挤出去，带起几缕残香伴着蠓虫轻飘飘往上升。
没等着那王成作答，傅九郎就先嚷嚷着把话头截去了。
傅九郎才立稳脚步，便瞧着了这一幕，那里不晓得，本身是被对方当作了软柿子。立便是勃然大怒，腰间新还的配刃也不动用，仗着身高臂长，摆开手臂就去捉那老倌儿的脖颈。
这倒是怪哉。
傅九郎一口儿肝火生生堵在了胸口。
傅九郎这么一提，李长安才重视到，别看这满院子青烟袅袅，倒是半点香味儿也无。
娃子的母亲扫了一眼，也没细看，只把小孩儿拉住。这白阳佛燕徙的大喜之日，怎可说这等胡话，从速道儿几声“阿弥陀佛”。却没见着，那羊倌儿几次转头，仿佛把这娘俩的身形面貌记熟了，这才驱着羊进了城门。
老倌儿蒙着头不搭话，那眇目看管听着有人思疑他的“虔诚”，倒是不平气了。
“悉悉索索”的过了一阵。
那自称王成的是个眇目标结实男人，批示着几个后生将城隍爷安设在墙角，便给了几个铜钱打发走了闲人，又抵上了流派。
“老丈何故不告而别。”
老倌儿接连道了几声不利，把被傅九郎胶葛到今晨连夜下山的事情，都给报告了一遍。
“求个心安么。”
这答案把老倌儿听了各目瞪口呆，点头晃脑地“啧啧”好一会儿，直到王成上完香，坐到他面前，问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