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

他的嗓音嘶哑撩人,“这是奥妙。”

苏酒嗅了嗅,声音稚嫩却果断;“香气浓烈,甜中带辛辣,间或有一丝杏仁味儿,因是产自交趾的红土沉。”

苏酒欣喜。

“那mm再闻闻,这是何种沉香?”

萧廷琛笑眯眯的,“小狐狸敬爱得紧,我如何忍心骗你?”

苏酒赶紧捂住眼睛。

少年猩红的舌尖,漫不经心肠舔了舔她娇.嫩的耳垂。

“当真?”

苏酒小脸红扑扑的,望向角落,竹盘就在那堆制香道具里,上面还摆着很多香料包。

“呵,去,把竹盘端来。”

萧廷琛盘着核桃花,唇角微勾,“给mm半刻钟的时候,妹要分毫不差地记下这些香料的称呼,然后精确答复我的发问。如此,那套制香东西就归你了。”

“气犷而烈,番沉。”

“气粗烈如焚松桧,钦州光香。”

少年笑问,“mm可筹办好了?”

不过半晌,她就放下这包香料,拿起另一包嗅闻。

那双老是绵软软、甜兮兮的水润鹿眼,在此时闪现出一抹非常的自傲光彩,“小哥哥随便考问。”

阳光下,她的肌肤晶莹剔透,连脸颊上那纤细的汗毛都能清楚辩白。

珠串的结头,则是金丝编织成的小巧同心结,做工非常精美。

呼出的热气,叫苏酒耳朵痒痒。

她摸着伽楠珠,踌躇道:“小哥哥,传闻伽楠有价无市、令媛难求,只要皇族才佩带得起。你是从那里弄来的,莫非,你熟谙皇族中人?”

少年的唇瓣,抵着苏酒的耳朵,似是亲吻。

很久不见他答复,她摘下缎带,书屋中古籍成堆,灰尘乱舞。

“嘘……”

这并不能难倒她。

珠子色彩特别,像是黄莺的羽毛,在光下折射出茶青光彩,非常都雅。

“这一味?”

有香缭绕而来,性甘而温,透着说不出的高雅高贵……

萧廷琛摸出一条缎带,蒙上她的眼睛,“敢问mm,何为沉香?”

苏酒歪了歪脑袋。

她摸索道:“伽楠?”

“畴前娘亲在燕子矶有一间香铺,我虽笨拙,但是经年熏陶,起码的外相还是懂的。”

她年纪虽小,倒是在村庄闹市里厮混长大的。

萧廷琛又拿起另一包,“这个呢?”

四周空留下伽楠的雅香,那里另有少年的踪迹……

她微微一笑,“木之心节,置水则沉,故名沉水,亦为沉香。”

他低垂桃花眼,好像呢喃细语:

他安闲挽起宽袖。

少年低笑。

苏酒安静了一下心境。

当是沉香中的极品。

沉香是一种很特别的香料,没有燃烧时,气味很淡。

萧廷琛挑眉,拿起一包香料置到苏酒鼻尖,“沉香品类繁多,敢问mm,这一味,是何种沉香?”

他褪下那串莺歌绿的伽楠珠串,执起苏酒的手,悄悄给她缠到腕间。

珠串有些长,在苏酒纤细的手腕上缠了五六道,才堪堪戴好。

当即有一本薄薄的小书册,从内里跌落在地。

小女人站在春阳里。

只见内里绘着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儿,身材发肤,无一不详,正干着那羞人的事儿。

常日里走街串巷卖草药,甚么浑话没听过,心智早熟,晓得那画子是个甚么玩意儿。

如此几次,直到竹盘上三十味香材,全数闻过。

小女人不解。

“你——”苏酒语塞,“你强词夺理!”

她把竹盘端到少年的书案上,“喏。”

小女人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柏子香,不妖不媚、清华如木、纯洁如水,如同她眉尖那水洗过的黛青光彩,莫名令人平心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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