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轻笑,恰好,她也有事找萧镜贞。
苏酒抬手,嗅了嗅腕间的伽楠珠串,不置可否。
萧镜贞强撑着,满脸不敢置信。
为了让他服软,倔强的手腕是必须的。
“那里,萧姐姐秀美端庄,又贵为太子侧妃,我恭敬都来不及。”
陆国公府垮台,祖母被奸人气成沉痾……
萧秉文瞥向萧瑞。
萧秉文在他劈面落座,亲身给他添酒,老脸上难掩哀痛,“顾樨离世,我非常哀思。固然几十年没有见面,但她到底是我的结嫡老婆。半夜梦回时,也总能梦见她。”
暖阁临水,一座精美凉亭建在湖畔,苏酒和萧镜贞坐在亭中,正说着话。
苏酒和萧镜贞劈面而坐,她揭开香炉盖子,从荷包里取出两枚香丸放了出来。
“萧瑞是你哥哥!”
萧廷琛:“萧大人真是情深似海。既然这么哀思,那日我祖母的棺椁返回江南时,如何不见你前去记念?”
萧秉文回过神,沉声道:“镜贞有事找苏侧妃,就等在听雪亭里。你去吧,老夫这边有要事和怀瑾商讨。”
听雪亭四周并无扶栏。
萧廷琛眉眼弯弯,“如何,孤前次的话,你们听不明白?”
他渐渐喝了口酒,唇瓣弧度冷冽。
萧瑞狼狈地滚了几个跟头,捂住小腹,疼得浑身抽搐。
以太子为首,长安有一群纨绔的二世祖。
苏酒把萧镜贞拖到亭子边沿,笑容还是纯洁,“你害死祖母,罪该万死。但就这么淹死你,也太便宜你了。”
萧廷琛笑而不语。
他萧廷琛的后门是谁都能走的?!
他扯了扯暴怒的萧秉文,低声提示:“祖父!”
她说过,从现在开端,欺她辱她的,她会一一还归去!
“便是我老子,也不能碰我女人。”
她起成分开。
“你――”萧镜贞说不过她,气得扯住绣帕,“来人,给我把苏酒拿下!”
换妾乃至换妻这类事,他们都无能得出来。
下一瞬,他突然把萧瑞踹了出去!
祖父说了,萧廷琛是块难啃的硬骨头。
亭中设有小几和蒲团。
无情无义,也敢冠上“情不过露”的借口,的确好笑!
萧瑞笑呵呵地取出一只锦盒,“怀瑾啊,这是我们萧家家传的玉快意。祖父说,你现在是我们萧家的顶梁柱,这类家传之物,必然要交到你手上。咱俩兄弟一场,前次的事,你考虑的如何样了?”
一滴晶莹剔透的酒珠,顺着她的下颌和脖颈淌落,路过锁骨,没入那令人遐想连翩的乌黑酥.胸里。
“你……这香……”
苏酒吹了吹香炉的青烟,小脸安静,“孤身来见你,你不会觉得我甚么筹办都没有吧?”
萧瑞碰鼻,只得把锦盒又往他面前推了推,“怀瑾啊,你实在不肯意,我这当哥哥的也不好逼你。不过除了那件事,我另有一事相求。”
他很快粉饰畴昔,“‘少年不识愁滋味,为赋新词强说愁。现在识尽愁滋味,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。’怀瑾,你还幼年,不懂世道艰苦。等你老了,就会晓得甚么叫情不过露。”
萧镜贞有事找她?
“给我安排官位,安排官位那件事!”萧瑞凑到他跟前,“我是你兄弟,你也不想我混得太差给你丢人不是?我要求不高,给我个六品闲差铛铛,我就心对劲足啦!”
“恭敬?”萧镜贞嘲笑,“顾樨阿谁老女人的死,有一半任务在我,你会恭敬我才怪!”
被打搅了吃肉肉的功德不说,还隔三差五来走后门。
萧秉文气冲冲站起家,“萧廷琛!”
萧瑞痴痴盯着她的背影,目光流连在那副细腰上,垂涎得恨不能生吞活吃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