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0章 你不是她……我早该知道的[第1页/共2页]

睫毛颤栗,她灵巧点头。

她与谢容景走到一道拱桥上,男人笑容暖和,“这里是文德桥,桥那头是江南贡院,桥这头是胭脂云集的旧院,以是常有‘君子不过文德桥’的说法。”

手中力道悄悄收紧,少女吃痛轻呼。

萧廷琛踏出地牢,春日的阳光有些刺目。

地牢光影昏惑,两盏油灯把他照得影影绰绰好像鬼怪。

薛广整小我好像从血水中捞出来般,浑身没一块好肉,奄奄一息地躺在地牢深处,连呼吸都非常困难。

谢容景握住她的细腕。

如果说在没有瞥见萧廷琛之前,她对他各式依靠尚还情有可原,但是在见过萧廷琛以后,她该粘着的人是萧廷琛,而不是他。

繁华而平和的景色,令少女不再如当初那么惶恐失措。

两人安步在秦淮河边。

半个月星夜兼程,他都是在马车上陪她睡的,倒是给她养成了风俗……

他苗条的背影落在暗淡的甬道里,有种苦楚断交的清寒,又有种凶恶嗜血的戾气。

他的腔调落寞至极。

为甚么,就不肯回一下头呢?

旧院。

深夜入眠时,谢容景本来给她安排了配房,可少女却抱着软枕跑进了他的寝屋。

以是面前这个女孩儿,毫不是苏酒……

天香引临街的楼上雅座,琉璃灯火已经点上。

少女垂眸。

若苏小酒也能这般和顺待他该有多好,若苏小酒也能这般依靠信赖他该有多好……

薛广神采剧变!

薛广狠狠盯着他,“你笑……甚么?!”

谢容景坐在榻上沉默。

她熟稔地躺进被窝,睁着无措的眼眸望向谢容景。

男人的指尖偏于白净,格外苗条标致。

长刀出鞘声,在沉寂的地牢中格外清楚。

过于嫣红的薄唇微微勾起,他低笑,“娘舅这是如何了?当年在宫楼上的意气风发都去哪儿了?啧,抖成这个模样,不晓得的还觉得我这当外甥的欺负娘舅呢……”

萧廷琛居高临下负手而立,赏识着他的惊骇与颤抖。

他抬手,阳光晖映在冷白的肌肤上,他却感受不到半丝暖意。

少女睁着懵懂的眼眸,也不知是否听懂了,只悄悄凝着谢容景。

即便落空影象,即便蒙受无数折磨,这个女孩儿骨子里也还是爱着萧廷琛。

少女踌躇半晌,取出小手绢替他擦了擦眼尾。

面貌与苏酒如出一辙的少女,满足地放下碗筷,打了一个嗝。

也有的竹帘低垂,从画舫里传出琵琶的浅吟低唱,偶有刺绣繁花的裙裾从竹帘底下暴露,瞧着别有一番欲说还休的引诱。

萧廷琛清楚地捕获到他脸上“主子又始乱终弃了”、“蜜斯好不幸啊如何就摊上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呢”等等神采。

男人自发情感失控,松开手,替她揉了揉尽是淤痕的腕子,“对不起。出来够久了,我们回府吧,还得想想如何把真正的苏小酒带返来。”

他低估这个少年了。

世上独一晓得苏酒有多爱萧廷琛的人,是他谢容景。

他挣扎着,腔调破裂沙哑,“萧,萧廷琛……你若敢杀我,帝师,帝师不会放过你……你娘亲也不会……放过你……”

恰好惊蛰跑过来,他叫住他,淡淡道:“谢容景呢?”

“笑娘舅笨拙。”萧廷琛漫不经心肠握住腰间刀柄,“帝师的教诲之恩,薛程程的赐命之恩,朕都已经了偿。至于清河涧薛家,朕向来都不欠你们甚么。”

总有一天,他要剁了阿谁狗日的玩意儿!

侧脸冷峻得近乎残暴,他一只手握着“诛戮”的刀柄,脑海里几次念诵“颜鸩”这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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