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十四五岁,着藕粉色素净长裙,除却长裙上的海棠纹饰,再无一点装潢,一双杏眼黑亮,像是最好的玉石打磨而成,只是生得肥胖,生生将之烘托得带了病容。
只是,允王爷决然不会和一个姿色平平的奴婢这般靠近吧?
能是哪个,天然是韩长雪心心念念得阿谁。
内心却道,那位允王妃定然不会是个简朴的主儿,能让允王爷十里红妆迎娶,掏心掏肺守着不说,被夺了王妃的称呼还敢使唤下人来到她的跟前讨药方。
“公主殿下谈笑。”宁绾笑道,“娘娘如果信不过,怎好会让婢女来叨扰公主殿下,公主殿下情愿,我便代我家娘娘报答。只是不知,公主殿下何时有空去允王府一趟?”
她现在但是应当卧病在床,筹办等死的。
宁绾伸手,手被束缚住,宁绾伸脚,脚被束缚住,两人便以极其含混的姿式胶葛在一块儿。
只是她方呈现,便惹得了世人的目光。
女眷的宴席设在御花圃另一端的一个院子里,由长公主等人作陪。
韩长雪双眸亮了一亮,眸子微眯,带了笑意,“你家王爷让你前来所为何事?”
听这女子一口一口王妃娘娘的称呼便罢了,连长公主在内的妇人女眷在听到允王妃时莫不都是一脸恭敬的模样。
听这声音,长公主晓得这是何人,便松了一口气。
李洹委曲道,“我是让你来陪我的,你给我找费事就算了,还不让我跟着。”
“方才听你说,是王爷让你过来的,不知你所说的王爷,是哪一个?”
只是,不欢畅便是不欢畅,再如何掩蔽,也不成能讳饰得住的。
不管是不是允王爷,韩长雪看向李洹的目光,顿时变得痴迷,挪也挪不开了。
扭头一看,不是韩长雪又是谁。
宁绾施礼,道,“回长公主的话,是王爷让部属过来一趟。”
宁绾一把翻开李洹放在她下巴上的手,李洹干脆把两只手都缠在了宁绾的腰上。
长公主恐怕宁绾说出甚么不该说的话,忙说道,“允王妃病了。”
宁绾行了礼,从宴席上退下,仿佛真的是为了讨药方似的。
宁绾忍无可忍之时,便听脚步声从院门处传来。
着白裙的是韩长雪,着粉裙的是韩云霏。
“罢休。”宁绾再一次道。
长公主看着她问,“但是有事?”
说,“既是王爷命你来的,便上前来答话。”
韩长雪正愁找不到去允王府的借口,有了现成的,当然是越快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