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,二人以瑶琴和玉笛合奏了这一曲,楚岳涵猜想此番定能过关,见和王面色凝重,不由起家走上前问道:“殿下,如何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?”

太后笑道:“你舞的真好,比哀家少年时还要好!”说罢如有所思,“方才那琴声倒也清雅,让琴师也下来吧,哀家有重赏!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又是一昂首。

二人对了一眼,和王浅笑道:“既然是我惹下的费事,负点任务也是应当!”

月柔霍然抬首,花唇紧咬,面色惨白,俄然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眸中泪影闪动,凄声道:“皇祖母,月柔不要犒赏,月柔……月柔有事想求皇祖母……”

月柔尚将来得及答复,却听花影后一声轻笑,和王款款走出来道:“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,要不你归去把通玄院的人全都带上一起跑,说不定还能够胜利!”

和王接连被她撞了两次,无法地用手摸了摸她的头。

如此习了两边,楚岳涵只觉已得其神韵,高兴地抬头道:“我晓得了……”

十名禁军涌出去,带头的却恰是白颍川,瞥见月柔跪在地上,面如土色,又是惶恐又是迷惑,见礼道:“皇上——”

霍然间想起方才的一曲《广袖长陵舞》,双眸朝舞榭之上望去,只见一群下拜的绯衣舞姬中心,一黄衣少女亭亭玉立,花容月貌,鲜艳绝伦,不由浅笑道:“是月柔么?快过来!”说着招了招手。

待曲声落,七弦上也点落数片乌黑梨花。

和王目中颇露迷惑之色,却未几言,点头道:“好!只是不知皇妹所献乃是何舞?”

只听月柔抬开端,颤声道:“我想去见我母后,求皇祖母恩准,让月柔去冷宫见一见母后!”

玉笛自唇边滑下,和王微微一笑,自梨花台下款步而下,朗声道:“皇祖母,孙儿来晚了,请你恕罪!”说着已独自到了太后御座前跪地施礼。

那笛声清越缠绵,说不出的动听,一曲连珠回环,竟似连满院的春花也为之所动,飘落枝头,翩翩而舞。直听得世民气驰神驰,赞叹不已,纷繁引颈朝梨花台上望去。

月柔忍俊不由,掩嘴笑出了声,楚岳涵脸都绿了,怒道:“那我自挂东南枝总行了吧!”

御宴金樽酒冷,太后看着舞榭上那少女飘荡的广带,耳闻玉笛浊音,心神已飘去了很远。

崔琦连连点头,“好!好!当年的平江王殿下也不过有七分神似先帝,眼下小殿下倒是有九分神似啊!”

太后自知他奇在那边,笑问崔琦道:“太傅,我这孙儿可还好?”

倏忽间玉笛发音,声如鸣鸾,瑶琴合舞,如怨如慕。

梨花树下,楚岳涵眉眼轻动,侧耳听风,几缕青丝贴于面上,素手重拨,一股清韵如同自山崖上滚落下来的泉水普通在阵阵浮花中珠碎玉抛,众舞姬纤腰轻折,舞袖一扬,摇风摆柳般徐行散开,显出中间阿谁一身明黄宫装,腰际挽着绦带长绫,身材小巧,广袖轻拂,半掩着桃花玉面的绝美少女,眼波合着乐调悠悠流转。

发觉到怀里少女娇躯轻一颤抖,和王敛神,握着她的纤指挑弄琴弦。

清风过后,琴声渐悄,玉笛也剩下些许余音绕梁。

楚岳涵色彩稍霁,蹙眉道:“可我只是精通琴艺,怕会砸了月柔的场子!”

楚岳涵气极,横眉竖目撸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开打的架式,月柔仓猝挡在二人中间,强忍着笑道:“好了!和王哥哥,你也真是的,涵儿正满头包,这个时候还要逗她,难怪她活力。既然人都来了,无妨一起帮手想想主张,让她如何过了这一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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