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夜只觉眼皮越来越沉,几近便要阖上。那少女柔嫩的小手又来抚他的脸,在他耳边道:“千万不要睡,展开眼睛才气活着!”他的眼皮遂悄悄一动又展开,那少女的花唇清甜如蜜,贴着他的唇,将一口甜美泉水和解毒药丸一并送入他口中。

思罢登觉满身一阵剧痛,不自主跌倒在花丛中。

嫣红的花瓣惊风而舞,飘洒洒下了一阵瑰丽花雨,白衣少女眼眸轻抬,抖落羽睫上沾着的花瓣。

月夜心下大凛,思起幼时求医路过此地,曾听父亲提及过,雪谷当中百毒滋长,除了雪蜘蛛、五色花蛇和金蝉蜈蚣以外,另有比这三种毒虫的毒性还要强上数倍的东西,那便是天国花的刺――

待到雪谷边沿,走过一段灌木树丛。那树丛甚为阴暗潮湿,蛇虫横行,所幸月夜随身带着消解瘴气辟除虫蛇的药物,才气安然走出来,只爱骑四蹄被波折所刺,早已鲜血淋漓。

红色的花朵生的非常素净,禁不住抬手想去摸一摸。不想那花枝上竟缠着一条五色花蛇,方触到花瓣,已被毒蛇咬中手背,顿时一阵刺痛,手不觉一抖,竟又被鲜花茎上生的尖刺伤到了手指。

月夜悄悄走上前去,彼时天光已黯,瞧不清楚那少女的模样,只模糊感觉她甚为秀美,年纪似也

拂晓之前,篝火已熄,远处丛林中簌簌风动,大群雪狼奔涌而出。

天国花丛,天国花丛――他如何能推测一片剧毒的花丛前竟然会站着一个吹笛的斑斓女孩,她究竟是甚么人呢?

月夜肉痛地抚着它的脖颈,柔声道:“乖马儿,临时忍耐一下,我们很快就到湖边了!”

两人分开这血腥之地,找了一处林泉暂歇,扳谈当中,月夜方知这少女原是来自雪谷背后的雪山部落。

月夜上马,牵着坐骑,自花海中穿行而过。

彼时夕照熔金,落日西下,清风忽夹着一阵优美的笛声飘然吹来。月夜蓦地回顾,忽见不远处一片红色的花丛前站着一个白衣少女,背上背着一个药筐。

半晌听那婆婆问少女道:“雪蕊,他是谁?”

巫医云罗一言不发,很久自回身回屋。

那少女目中暴露一丝忧色,半晌缓缓站起来道:“是雪谷中心的一个大湖,初春之际湖边多有雪狼出没,以是才取了如许一个名字。若今晚在湖边过夜的话,很有能够会赶上狼群!”

月夜含笑看着她,猜不透为安在这荒渺之地,也会遇见如许一名斑斓的少女。

半月后,又值杨花飞落的季候。

所幸雪狼湖离此不远,月夜虽身中剧毒,在那少女的搀扶之下还是支撑到了湖边。

相对寂静好久,彩蝶翩翩飞到面前,月夜乍一失神,抬手去捉那花蝶,到手以后却又将它放到花朵上。

湖水冰冷,将满身浸泡此中,未几时已禁不住发颤。

貂皮椅上观兵法的红衣将军眼皮也未曾动一下,问道:“援兵是由谁统领?”那声音非常清脆,冰冷当中带着一股艳媚,仿佛是出自女子之口。

银发婆婆握着孙女的手,一言不发,半晌月夜信步而入,缓缓道:“云罗姑姑,十五年不见,姑姑可好?”

她救月夜在先,却只字不提,只提月夜击退雪狼一事,乃是因为雪山部落蜗居深山数百年,从不欢迎外人,冒然将月夜带来,实已犯了大忌,只盼祖母看在是她拯救仇人的份上不要起火才好。

月夜挥起长剑,自拂晓搏杀到天亮,太阳出来时,狼群残存的权势才缓缓退去,身后的湖水已成一片血红。

月夜点头,“不错!来的是我夜郎国申明仅次于我父亲的红衣将军冉玉,她另有一个身份,便是我国君的女儿绿湖公主。虽是女流之辈,可残暴好杀,只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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