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玄是当明天子的异母弟,手握实权与重兵,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再要长进,就得谋朝篡位——这恰是梁玄毕生的志向。

十今后是太后六十寿辰,太后是天子的生母,一贯把梁玄视作眼中钉。

梁玄忐忑地展开眼,那神女公然并未如他所愿变成□□,他也厘不清究竟是喜还是忧,梦里呈现了没法节制的东西,这在他学会节制梦境后还是破天荒第一回。

待那神女扑通一声掉落在船面上,梁玄方才走到她身边,低下头打量了她一番。

话音未落,那女子平空从他梦中消逝了。

开初只能窜改一些技术性细节,比如同样是被怪物抓起来吃掉的梦,他能够把油煎改成清蒸,因此死得略微面子些。

池中的荷花比寿宴上的大了数倍,足有半间屋大小,且花瓣栩栩如生,还挂着晶莹的露水。梁玄对劲地勾了勾嘴角,催动心念,一层层花瓣如活物普通悄悄颤抖,接着缓缓翻开……

谁知等了好久也不见那女子有动静,梦里的时候时快时慢,他也说不上来过了多久,只觉百无聊赖,腿也有些麻了,就在这时,他俄然灵机一动:要考证心中的猜想,眼下不恰是天赐良机么?

天子年届不惑,腰长腿短,大腹便便,边幅平平,伶仃还能看看,玉树临风的弟弟往他身边一站,生生把他衬成了个老寺人。

后代的史乘称燕王殿下“丰采峰颖,才干兼人”,聪明的小朋友摸索了数月,胜利把这没卵用的技术进级到了2.0版本——他能够节制梦境了。

一阵轻风缓缓吹过,撩动了神女的发丝,梁玄凝神一看,似是长了些许,又似并无窜改,又不好将一把尺子过来比一比,他只得再接再厉:“长长,长长长。”

醉心科研的燕王殿下未曾留意她脸上的动静,目光从发梢移到肩头,又转到锁骨,接着不受节制地溜了个坡,滑到那分歧于男人,堆雪般的......

蛮夷神女毕竟也是神女,面貌倒是当得起一句“皎若太阳升朝霞”,视野沿着那“延颈秀项”往下移,那身材也是秾纤合度,小巧曼妙。

如是四五个来回,那神女的头发仍旧丑恶不堪,娟秀的眉头却微微一动。

若她真的是梦以外的东西,那他岂不是能人所难?

他略扫了一眼赤条条的神女,只见她面庞姣好,骨肉匀停,肌肤如脂如玉,唯独那头青丝不过三寸许,实为美玉之瑕,当下将意念凝集在那头有碍观瞻的蛮夷头发上,念叨:“长。”

燕王殿下犯了难,倒不是他想当柳下惠——投怀送抱的女子能从承平门排到明光门再绕城墙两圈,他堂堂燕王殿下犯得着做这跌份的事儿么?

不过迩来燕王殿下有点乐不起来了。

梁玄一个腾踊,潇萧洒洒地落到荷花中间,然后叫面前的景象吓得打了个踉跄。

燕王殿下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人,乍见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,不由血脉贲张,鼻下虫爬似的痒,抬手一摸,竟然流了血。

换句话说,他做梦时晓得本身在做梦。

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梁玄躺在床上阂上眼,便梦到了清冷池。

宴席设在清冷池畔,池中荷花盛开,上千盏灯烛将池四周映得煌惶如昼。

说好的“翩若惊鸿、仿佛游龙”呢?如何变成了根黑黢黢的棍子?梁玄懵了,想退货。

在梦的疆界,他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宰,沧海桑田只需一个转念——燕王殿下竟然没有是以沉迷于睡觉,仍然早睡夙起,足见他是个很长进的青年。

燕王梁玄七岁那年认识到本身有一种非同平常又毫无用处的技术——复苏入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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