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恶人先告状。”翠钱同意。

“真用不着你呀。是我大显技艺的时候。”白玉茗伸开双臂伸个懒腰,笑着站起家。

两道凌厉锋锐的目光向这边射过来。

白玉茗萧洒的挥起渔杆,“你要捞帕子对不对?我帮你。”不等覃玉梨答话,手臂一扬,渔线远远的抛了出去,“嗤”的一声轻响,渔钩准准的钩到了荷叶杆上,“我连荷叶连荷叶杆连同帕子一起给你钩上来!”

但白玉茗既没跳脚,也没骂人,不过是笑嘻嘻的说了件究竟。覃玉梨想发作,一时发作不出来,脸憋得通红。

覃玉梨寒伧白玉茗,不过是说她出身寒微,不配和官家嫡女并列。白玉茗反唇相讥,却明公道道的奉告覃玉梨,你说过的话邱杏也说过,把覃玉梨和已经官卖的邱杏相提并论,这让覃玉梨如何不恼火,如何不气愤。

白熹又哄又劝的扶着容姨娘进了卧房。

客岁这时候光县的县令姓邱,邱县令的女儿邱杏也是个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女人,可惜运气不济,邱县令辖下粮仓失火,丧失极大。邱县令出自豪门,没甚么家底,倾家荡产的也赔补不起,他杀身亡。邱杏则被官卖,不晓得沦落到哪个肮脏肮脏的处所去了。

白玉茗一个激灵,忙推开翠钱,陪着笑容,“爹爹,我是来认错的,我方才碰到覃家的大蜜斯,言语之间大抵获咎她了。”把方才的事讲了讲,讲的大抵失实,却极力衬着了覃玉梨的傲慢无礼和她的不幸无助,仿佛她若不反击,便要委曲死了。

两人溜到前院,顺着梯子上了墙向下张望。见白熹正毕恭毕敬的和一名青年男人说话。暮色昏黄,斜晖脉脉,那青年男人锦衣金冠,一身贵气,虽离得远,看不到他的脸孔,但只看身形也晓得这必然是位美女人了,长身玉立,无可抉剔。

白玉茗一呆。

覃玉梨站在石桥最高处,居高临下看着白玉茗,心中涌起一阵一阵的痛快之感。

“凌娘,多谢你。”覃玉梨伸谢。

容姨娘摇摆动手里的酒杯,醉意愈浓,“你当我生下来就是做舞姬的不成?我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,我父亲也是做过官的,还是大官,很大很大的官!后,厥后我家遭了难,我父被杀,我娘和我没入教坊司……”

冬香自恃是常嬷嬷的儿媳妇,清了清嗓子,摆出管事媳妇的架子,“七女人,明因寺离得远,我们在路上可不敢担搁,约莫会有些辛苦,还求七女人担待些。”

“好好好,阔别功名利禄,是是非非。”容姨娘较着是喝醉了,白熹自分歧她计算,好脾气的哄着她,“阿容,你回屋躺着,我让人给你做醒酒汤。”

“没事没事,相互相互。”白玉茗胡乱应酬了几句,脚底抹油----溜了。

覃玉梨被气得够呛,一旁陪笑侍立的冬香神采大变,白玉茗却浑然不觉,笑容可掬,“覃女人你方才说甚么来着?有人崇高如水中芙蕖,有人卑贱如池中烂泥,天壤之别,是么?这话听着耳熟,客岁这个时候,邱县令的爱女仿佛说过一模一样的话。”

白玉茗严厉端庄一本端庄,看她的模样,底子想不到她在胡说八道,“我是有钱人,我可不靠月钱过日子。你晓得么?有一回我拿个小花锄在后花圃锄地,锄着锄着就锄着坛黄澄澄的金子,发财啦!满满一坛子,够我花天酒地好久的。”

侍女来禀报,说二门别传了口信儿,有高朋来访。白玉茗还在可惜着不能到覃家看凌娘舞剑的事,翠钱却耳朵尖,听到“雍王世子有要事”等语,待白熹走了以后,悄悄奉告白玉茗,“仿佛有甚么都城的大人物来了。女人,你归正一辈子也不能进都城,那偷偷看看都城来的大人物也行啊。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