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瞥见胡惟庸在家门口等着,欧阳伦忙拱手施礼:“胡大人。”
这下我就放心了。
我,欧阳伦受穷受够了!!
有了这个驸马的身份,我就有了个免罪的金牌,通天的钥匙!
正说着道贺的人一轮一轮涌出去了。
犒赏欧阳伦白银五百两,仆人四名,宅子一栋,布匹酒菜多少。
不过之前在国子监一起学习过的同窗也陆连续续来向欧阳伦告别。
欧阳伦喜不自禁,忙谢恩。
欧阳伦说:“多谢多谢,胡大人真是体贴。”
欧阳论也没有想到胡惟庸变脸跟翻书一样,呆愣在那边。
“状元郎好福分!”
因为老朱忌讳结党,以是不准进士们暗里会餐,更不准搞甚么同年会同年录。
乡亲邻居们又来道贺:“这真是双喜临门啊!!”
或许只是他把阿谁小王爷看得太高了。
胡惟庸被揭了短,也气得满脸通红,拂袖而去,走的时候还把带来的酒肉又带走了。
欧阳伦更加对劲,走路都比常日要将近张扬了。
他们细想想以欧阳伦的本性,有这个攀龙附凤的机遇,天然不会回绝。
老朱微微点头:咱看上的人还算有眼力见儿。这会儿跟胡惟庸划清边界还不迟。
胡惟庸这才觉悟:欧阳伦压根就是志愿的。
他一个铜板也不想华侈在欧阳伦身上了。
他们没埋没好的不屑和可惜落在欧阳伦眼里。
圣旨上说:新科状元欧阳伦文采斐然,风韵绰约,老朱很喜好,特恩选他为驸马,封亲军都尉领二品衔,待礼部择良辰谷旦,与安庆公主行六礼。
诚恳讲,你翻脸,我压根就不怕,因为我有个好丈人!
欧阳伦如果成了驸马,没有实权,还不能在老朱面前对任何政事提建议,那也就没有了任何操纵代价。
胡惟庸低声说:“本官有几句要紧话要伶仃跟状元郎说。”
欧阳伦微微皱眉:“胡大人,我不明白。我为甚么要犯欺君之罪也要回绝这天大的功德。”
内里俄然响起寺人锋利的声音:“圣旨到。”
五百两银子和这么个小宅子算甚么?
双喜临门!!
并命欧阳伦补葺宅邸,购买家具器物,好驱逐公主。
欧阳伦把事情讲了讲。
欧阳伦涨红了脸:“胡大人如何能这么说?娶公主,做驸马,那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么?胡大人只不过是没有阿谁时运和机遇,要不然也会欣然应允。”
想来想去,当驸马对他都没有坏处。
说是搬场,实在这边这个破草房,本来也没有甚么东西值得带走的。
方才他偷偷看了安庆公主一眼,远比他设想中要标致。
胡惟庸跌脚连声感喟:“哎呀,欧阳伦,你真是胡涂啊!!”
你们斗争一辈子,都到不了二品。
欧阳伦二话不说就搬进了新宅邸。
以是他担忧的最后一点也不存在了,另有甚么好忧愁的?
欧阳伦的母亲过来问:“儿啊。你如何获咎胡大人了?”
欧阳伦恍然大悟:“哦。”
他咬牙切齿:“你一个状元之才,如何这么没有志气?!竟然决定一辈子吃软饭?!白费本官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精力和银子!!”
“状元郎不必多礼,今后我们就是同僚了。”胡惟庸忙回礼,指了指身后的猪肉和酒坛,“想必状元郎这些日子需求宴客,这是本官的一点情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