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千四百五十四章 指王为贾女史箴[第1页/共2页]

刘裕点了点头:“但是希乐并不是象傅昭仪那样掉头逃窜了啊。”

说到这里,王妙音一指第三幅画,那是一个身穿楚服的女子,嫔妃打扮,极其斑斓,却向着另一个戴着王冠的男人进谏:“这是樊姬感庄,不食鲜禽,当年楚庄王的爱妾樊夫人,为了让本身的大王不再沉缅于打猎与游戏,今后不吃那些庄王打猎得来的飞禽走兽,并以此讽喻庄王,要办国度大事,而不是整天打猎,别的,还今后只对着玉轮画妆,白日里素面见人,以绝君王沉迷美色之心。樊夫人是楚国闻名的贤妃,也是以把一度沉迷于女色与打猎的楚庄王引入正路,终成一代霸主。”

刘裕沉默半晌,才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这个恐怕针对的不是你们,而是讲我和希乐吧。对不对?”

谢道韫安静地说道:“他莫非没有抨击吗?小裕啊,你在乌庄那次,他就跟天师道的妖贼在一起害过你了,只不过你命大,没死罢了,莫非这件事,你已经忘了吗?”

王妙音指向了第二幅图:“这一幅? 乃是班婕有辞,割欢同晕。说的是汉成帝时的班婕妤,不肯跟君王同乘一部车,因为她说,君王如果跟嫔妃们离得太近? 连用饭行路都粘在一起? 那必定会沉缅于美色? 不睬朝政? 最后误了国度大事,苦了天下百姓,你看? 她一边走,一边以劝谏,而天子一边听,一边如有所思,坐一边的皇后则扭头向一边,或是活力,或是忸捏,不敢面对步行进谏的班婕妤。”

如此,王妙音一幅幅地讲了下去,而画中的配角,也从一个个王后妃嫔们,变成了官方妇人,而故事的内容,也从劝谏君王到相夫教子,不一而足,但不管哪幅画,都是有一个形象正面的妇人,做了足以让男人汗颜的功德,多数是刘裕如许文明不高的人也耳熟能详的。

刘裕讶道:“不是顾恺之所画的吗,莫非…………”

她说到这里,粉脸微微一红:“这第三,就是贾后与晋惠帝无子,却为了专宠,淫乱后宫,与宫外男人交合,诡计生出一男半子,立为太子,最后不吝殛毙原有得太子,断绝司马氏一族皇室血脉,激发八王之乱,成为天下大乱的第一罪人!裕哥哥,到了现在,你明白这图针对的,究竟是谁了吗?”

王妙音微微一笑:“裕哥哥,你终究看出来了啊,实在这幅画固然说的是两个女人的争风妒忌,但这类妒忌和抨击的心机,对男人也一样。如果说这头巨熊是指当年的前秦,那你就是跟冯婕妤一样,孤身以强大的身材,挡在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,挽救了天子,挽救了大晋。”

谢道韫悄悄地叹了口气:“小裕啊,这一套画,名叫女史箴图,你可晓得这图的来源?”

刘裕长叹一声:“樊姬之名,我也晓得,顾恺之长年在楚地糊口,这些典故更是信手拈来,那下一幅呢。”

刘裕叹了口气:“你是说,希乐会象傅昭仪一样,逮着机遇就关键我,以报当年失了面子的仇?”

谢道韫的神采变得非常严厉起来:“这画是顾恺之所画,但这内里的每个故事,是来自前代的一本小册子,叫女史箴,是前代西朝之时,当时的司空张华为了讽谏一代妖后贾南风,劝她不要把持朝政,为祸天下,而编出这些前代操行高洁,循分守已的妇人典故,写成女史箴,并以插画的情势,进献给贾南风,因为贾后为人粗鄙,文明程度很差,对这些典故一无所知,以是只要如许画下来,她才看得懂。厥后颠末端战乱,本来的画册失传,只要这女史箴中的笔墨得以传播下来,而顾恺之则是按照这些笔墨,加上寻访了一些曾经看过原图的画师留下来的记载,这才重新把这女史箴图再现当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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