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零七章 荥阳城前修罗场[第1页/共2页]

慕容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气愤,冷冷地说道:“刘裕,你也别冲着我吼这个,莫非你们北府军就不杀俘虏了?君川之战的时候,河里漂的满是给你们杀的俘虏吧,这么快就忘了?”

慕容兰悄悄地叹了口气,固然隔了面具,但她的神采也不太都雅:“那约莫是两个月前,家兄率军攻破荥阳的事,翟斌所部的丁零人死性不改,又是在城中洗劫,还扼守城俘虏的几百名流卒全数斩杀,悬首城墙,说是要耀武扬威呢。”

一座巍峨的都会,坐落于平原之上,傲视着东面的群山,群山之间,远远能够看到雄关汜水(虎牢关),夹山而建,一条羊肠小道,自关后而出,出山即为大道,直到荥阳城东关,如果承平期间,从汜水关到荥阳城的这条官道,当是车水马龙,行人不竭,但是现在,在这个兵荒马乱之时,除了偶尔能见到的几个避祸的行人,拖家带口,推车荷担外,几近连条野狗都看不到,本当火食稠密的中原重镇,这会儿竟然如同一座幽灵般的死城普通,看不到任何活力。

慕容兰的眼神变得落寞起来,悄悄地叹了口气:“刘裕,你说的是对的,我也附和你,越是乱世当中,越是应当行仁义手腕,如许才气得民气,但是你要晓得,在这个世上,好人少,好人多,特别是乱世,次序粉碎,没有人能强力统治,以是散兵游勇们,都会轮番地来洗劫各地。”

“荥阳本是中原重镇,稀有千兵马扼守,普通的匪贼流寇不敢攻打,但是被燕军攻破以后,这一带就再也没了秦国的军队,残存的四周各州郡的官吏们,或逾城挂印而逃,或率州郡兵马向洛阳集合,投奔苻晖。而本地的军士,常常在路上就大量地流亡,成群结队地变成散兵游勇,到处打劫,这一起上,我们碰到的这些流寇马匪,不也加起来有四五股了么?”

刘裕走的很慢,他的表情和他的脚步一样地沉重,作为一个甲士,向来都是随雄师行动,固然也曾见过很多战地的公众避祸一空的气象,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孤身进入北方,与上一次去丁零翟部的战役谷比拟,几近是天国与天国之分。

慕容兰嘲笑道:“是啊,看到这里你要保境安民,然后看到下一个如许给洗劫和搏斗的都会,你要再分兵保境安民,叨教刘大将军,你有多少兵能够分了去保境安民?这里两千,那边三千,那叨教你就算十万雄师解缆,比及洛阳城下,还剩多少?”

刘裕终究停下了脚步,眉头深锁,眼中透出一丝气愤之色:“是谁做的这伤天害理之事?屠城杀人,还不埋葬尸身,他们这是想做甚么?”

中原,荥阳。

“当时大哥很不对劲,本想禁止他,但慕容凤劝大哥,说丁零人主动来投,这时候如果多加束缚,只怕他们会心生叛意,在中原一带本非我们悠长所安身之所,对于抵当我们的人,加以惩戒,以立军威,并非不是一个挑选。”

刘裕沉声道:“我永久也不会象你们胡人如许,或者是象那些纵兵行凶的将领那样,靠着搏斗和掳掠来完成甚么本身的霸业,慕容兰,你记着,我要光复的,是一个能让汉人安居乐业,享用承平的北方,而不是象如许的北方。若我现在领军,必然会保境安民。”

慕容兰看着刘裕,正色道:“刘裕,我晓得你表情不好,本来前几天我们走小道,会碰到散匪,你不肯见他们那种凌辱强大,掳掠村落的罪过,以是我们才改走大道,我就晓得,走大道,过大城,十有八九会看到荥阳这般的风景,这会让你更加气愤,但你要记着,这就是乱世,今后你会看到更残暴,更可骇的气象,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要光复北方,成绩霸业,只怕你还得亲手缔造如许的天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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