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靳远,目前在汉诺威大学读计算机系的预科。

*

临出门前,靳远从中间的洗碗池里抽出一把三十厘米长的双立人尖刀,藏在怀里,面无神采地走出了后厨。

这一巴掌打得靳远有些懵,他的眼睛开端充血,拳头垂垂攥紧,他盯着老厨的脸,仿佛要生吃了他一样。老厨不屑一顾地瞥了他一眼,手一指门口,用糟糕的英语说道:“滚出去。”

“这是?”董锵锵指着德文署名问道。

刀在他的手上,闪动着瘆人的寒光。

董锵锵本就不甘心住在这里,目睹东欧女和巨汉都变得很狂躁,他耸了耸肩,从巨汉身边侧身走出了房间。

青年男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,留着精干的寸头,发际线稍稍靠后,画出一个清楚的美人尖。两道浓剑眉高高挑起,丹凤眼,单眼皮,眼睛四周有一圈红肿。鼻梁微微有些塌,薄嘴唇,一些青胡茬还留鄙人巴和脸颊上,左脸颊的下方暴露一道狭长的伤疤,右脸颊上贴着一块创可贴,创可贴的中间已经变成了暗褐色,创可贴下方的皮肤上还能够看到殷红的血痂。

他的体型本就高大,加上说话时很用力,身材仿佛一个大音箱一样,把声音放大了很多倍。董锵锵只感觉本身的耳膜一阵嗡嗡作响。

老厨在他身后嘲笑了几声,重新开端翻炒锅里的菜。

东欧女显得有些愤怒,耻笑道:“你爱信不信。”

董锵锵站在屋中,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,内心百感交集:因为靳远和他在同一个黉舍的说话班,都在汉诺威上大学,来得又比本身早,以是他拜托靳远帮他找屋子。靳远的效力很高,很快找到了屋子,但来汉诺威上大学的门生很多,狼多肉少,如果想占住屋子,得先付四个月的房租,是为“预付款”。董锵锵不太甘心早付钱,靳远倒也没说甚么,就在董锵锵来之前一个月,靳远俄然说屋子顿时要被租出去了,这让董锵锵有些措手不及,汉诺威大学的门生宿舍他还没有申请下来,以是不管如何他都需求一个临时居处。思来想去,他最后还是咬了牙付了四个月的房租,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充公到钱。

看着东欧女,董锵锵皱了皱眉:“你是房东吗?”

“喂,你!”他边说边用食指指着董锵锵的脸,冲动地说,“出去!这里不欢迎本国人!”

当他推着行李走出楼门时,就见三层窗户一开,一堆破衣物顺着窗户扔了出来,差点砸在董锵锵的身上,董锵锵赶紧闪身遁藏,就在这时,他听到头顶传来一阵笑声,他昂首望去,只见东欧女将大半个身材探出窗外,冲他做了一个不雅手势后又猛地缩身归去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窗户。

董锵锵将信将疑地翻开夹子,只见内里是各种式样的收据。

他一边翻看,一边问道:“这是?”

后厨里烟雾环绕,一个五十岁摆布、身材矮小的白衣男厨正高低翻炒着锅里的菜,黄色火苗不时从锅下呼地窜起,然后又平空消逝。男厨在烟雾中尽力看了几眼墙上的表,他的面色乌青,嘴里叨叨个不断。

东欧女从鼻孔里收回“哼”的一声,一副爱信不信的神采,叼着烟消逝在门口。

董锵锵看了一眼对方,对方嘲笑了一声,朝夹子努了努嘴。

东欧女闻言显得很不耐烦,她的调子不自发地变高了一些:“你们这些本国人真费事,我又充公你那些钱,谁拿了你的钱你找谁去。不住就滚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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