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一五章 门难进,人难见[第1页/共2页]

听到内里传来一声客气的“请进”声,李秀芳才排闼而进。

“X城农机厂,欠我十万块。厂长潘会山,还钱!发卖李南樵,还钱!”

面对潘会山的黑脸,李秀芳简练地做了一句话自我先容,并拿出条约、欠款凭据的复印件,单刀直上天表白,本身是来扫尾款的。

一见李秀芳,李南樵的眉头就皱了起来,这女人如何这么轴,还觉得她不来了呢。

农机厂出产的各种农机,几近都需求小型电机配套,之前都是从动力厂采办来以后,直接安装在农机上,两家合作了十几年,一向顺顺铛铛的。

她东一句西一句,引得看热烈的人越聚越多,农机厂里恰好有车要出门,却被堵在大门里出不来。车里的人看环境不对,只好调头归去了。

说完,在世人的目送下走进大门,很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。

白头发保安本想倚老卖老,把李秀芳赶走,不想李秀芳就等着他脱手呢,气得他不是好眼神瞅她。

门卫把事情简朴地说了,等了一会儿,对方说先让她出去,别在大门口闹了,影响不好。

李秀芳连探听带找,来到农机厂供应科。

李秀芳笑了笑,收回票据,装到包里,道:“潘厂长,我听您的,按流程办事。转头办好了再来找您。”说完,回身出门。

李秀芳豁出去了,撒泼卖疯,唱念做打全套上:“叫差人呀,农机厂欠钱不还还脱手打人,另有没有天理了?”

但是她喊了半天,也没人吱声,整条走廊温馨如此,连一个伸头瞅瞅的人都没有。

说完,朝门口挥了挥手,不客气地撵人。

她不争不辩,走到大门中间,取出折叠凳,稳稳铛铛地坐下,又取出大喇叭,对着大门开端喊话。

此时恰是上午十一点多,农机厂门前车来车往,行人络绎不断。李秀芳把喇叭调子到最大,声音简练有力,极具穿透性,不一会儿就堆积了好多看热烈的人。

就如许,李秀芳早上跟职工们一起上班,早晨一起放工,夜里住接待所,在供应科看了五天门,直到下周一,供应科终究有人现身了。

一个五六十岁的白头发门卫不信邪,他板着脸严厉地叱责李秀芳:“别在这耍恶棍啊,没人欠你钱,从速走,再不走我们叫差人了。”

事情闹得越大越好,归正这也是最后一笔账了,今后也不成能再合作。

李秀芳不怕他,举着喇叭大声喊:“你恐吓谁呀,还叫差人?你叫,你从速叫,你现在就叫,你看是我怕,还是你们厂长怕。谁怕谁是孙子。”

李秀芳举着喇叭就说开了:“农机厂欠我们动力厂十万块,三年了,一分不还。我们工人开不出支来,厂子派我来索债,讨不归去我就得喝西北风了。这厂子是要开张了吗?它欠你们工野生资不?欠你们医疗费不?得从速要啊,不然等哪天黄摊子了,你们哭都没处所哭去!”

李秀芳一把将辫子扯散,把怀里的包狠狠往地上一摔,喊道:“我奉告你,我肚子里可怀里孩子呢,你们谁敢动我一下,我就跟他没完,恰好欠的十万块再加上我的医药费,十足给我拿来!”

李秀芳就如许一女当关,万夫莫开,把农机厂大门给封住了。

中午,办公楼里的人陆连续续出门用饭,午休结束,再返来上班。没有一小我问李秀芳一声,李秀芳也不急,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,除非你不办公,不然就得露面。

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以后,李秀芳来到四楼最内里那间厂长办公室。

广大的办公桌前面坐着的恰是农机厂厂长潘会山,一个四十多岁的黑瘦中年男人,他昂首看了眼李秀芳,晓得她必然是刚才在大门口肇事的阿谁女人,内心着恼,这女的如何直接找到本身这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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