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六章 鸡鸣狗盗[第1页/共3页]

可偏生就长了一张梨园行里旦角儿都恋慕的锥子脸,一对柳叶细眉毛微微斜挑、一双桃花水眼睛丹凤呈祥,悬胆鼻、樱桃口,腮边酒涡一浅一深,一颦一笑天然带着千种神韵、万般风情!

正自无精打采之间,怒爷宅子里的门房倒是站在客堂门口,半进不出地隔着门槛朝怒爷叫道:“怒爷,外边有客访!”

就凭着这号手腕,哪怕是那些个鸽子的本主玩家上门索要,这占便宜没够的主儿也是眸子子一横,吊着嗓门就是一口八大荤凑齐了的黄腔:“您说是您养的鸽子,那如何就朝着我家鸽楼里边钻呢?这天落的鸽子、地长的庄稼,每名没姓、谁叫都不承诺,落到谁手里那就是谁的不是?”

拨浪鼓般地摇着头,怒爷宅子里的门房急声说道:“开初我也当那人就是个失心疯的主儿,也朝门外哄来着!可厥后他说说是要给您送个能玩的,非得让我出去跟您通禀一声,我这才老爷您要觉着此人行市不对,我这就出去哄他走?”

都说是穷生奸计、富长知己。怒爷打从发财以后,四九城中修桥补路、施助鳏寡孤傲的事儿,倒也实在做了很多,半真不假也在四九城中混了个郭善人的名头。可怒爷倒也还真没忘了本行根底,哪怕是腰子里揣了再多的金银,只要一见着人家家里头养活着的鸽子,那是如何着也得想出些花腔来弄到本技艺中。

抬眼朝着那门房捏在手里的玩意扫了一眼,郭怒顿时从椅子靠背上支起了腰身:“鸽子翎?!这他妈是上门来访我还是他妈来臊我呢?!就这你也给我拿出去?你大早上的就吃拧了不是?”

更有一等走了傍门左道的缺德人物,压根就是希冀着占人便宜、捞好处发财。

等得第二天早上上路之前。酣醉方醒的玩家着吃紧忙朝着本身鸽笼一瞧,里头就只剩下了一团毛、几滴血,捎带着鸽笼上满是鼠啃蛇钻的陈迹。再要细细究查,那头天还殷勤客气约人斗鸽子的主儿立马就变了神采,只说是荒郊田野,鸽子遭了蛇鼠祸害。要怪也只能怪老天不开眼,跟本身倒是啥干系也勾连不上!

但却有一号人物,恨不能把天底下的好玩意全都收拢到本身腰子里。只一见着旁人的鸽子钻进本身家鸽楼,立马就是一把抓了过来摘了鸽子腿脚上的铁环、鸽哨。如果那鸽子品相精致,说不得就得是立马进了汤锅的了局,真要撞大运得着一只上等品相的种鸽,立马就拿皮胶刷过鸽子羽翼,让那鸽子再也飞不起来,这也就把人家的鸽子拘在了本身鸽楼当中养活着配种留根儿。

但凡是放鸽归巢,起码也得是在百里开外,要不压根就瞧不出来那鸽子本领。等得大车摇摇摆晃走出去几十里地,荒村野店里浊酒一坛殷勤相劝,三两下就能放到了那位压根就没防备的玩家。

搁着早二十年算计,这位怒爷刚起家的时候倒也算得上非常艰巨。起早贪黑、倒灶翻墙的窥测人野生着的好鸽子,有多少到手发财的时候,也就能有多少失风挨揍的机遇,当真是心血里挣来的一份产业,性射中拼出的半壁江山!

也还得说怒爷懂策画、擅运营,旁的收天落鸽子的主儿发了横财,左不过就是置行头、添外宅,酒色里头厮混经年、烟榻上边楞充半仙,瞅着日进斗金、手面豪阔,到末端还是两手空空、家无余财。

人都说相由心生,这位怒爷生得就是一副横财利市的粗横模样,头顶上也是牛山濯濯,太阳一照锃明瓦亮,半夜顶着漫天星斗去个茅房,那都犯不上点灯熬油的照亮。

眼瞅着怒爷整天价闷闷不乐的模样,怒爷打从暮年间就养在身边的几个偷鸽子的帮闲天然是上赶着凑趣,扎堆儿拢在怒爷身边七嘴八舌支招想辙,能够说出来有鸽子的地界,怒爷只一听便是连连点头,压根也都提不起精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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