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殇眉间一紧,倒是眼疾手快的将那茶杯顺手接住往桌上一放,随即拉着她的手细心查抄起来,“可有烫着?”
“啧……你此人……”
想到这里,夕月眼底闪过一抹挖苦。
他的行动极快,实在那水并未洒出来,可他倒是分外严峻。
的确,父皇没有说错,孟修远的前程比他们想的还要宽广。
方才那一幕他看在眼中,可燕国摄政王燕殇向来冷冽无情,何曾对谁如此严峻小意过?
燕殇寒眸轻狭,看着他嘲笑,“本身滚,还是本王帮你?”
孟修远眼角抽了抽,无法的转眸看向燕殇,一副悲伤模样,“你也太无情了些,久别相逢,就不能体贴和顺些?”
燕殇眉梢轻挑,眼带调侃,“魏云翰已经有了正妃,其他皇子不成气候,和亲?同谁和亲?”孟修远唇角轻抿一瞬,道出了两个字:“魏王!”
看着喂到本身嘴边的茶杯,夕月倒是下认识抬眸看了看孟修远,见他也正盯着本身,不知怎的就红了脸,忙伸手去接那杯子,“我本身来。”
布衣出身,却在十五岁时高中状元,十九岁掌管刑部,在轩辕王朝,他可说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。
夕月回过神来,看着他的模样才感觉有些不安闲,如许的燕殇最是让她不知所措,仿佛疏离或者逢迎都很难。
独自取过她已经拿在手中的杯子,将凉掉的茶水倒掉,又重新为她添了热茶喂到嘴边,“乖,凉的对你身子不好,喝热的。”
那人一身天青色锦袍,头带玉冠,面庞隽秀俊美,眸如墨玉,鼻若吊颈,唇边带着浅含笑意。
燕殇却只是嘲笑一声,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夕月身上,恰好见她拿了杯子想要喝茶。
一边在他二人劈面落了坐,一边看着夕月轻笑着道:“我还觉得是走错了房间,不知这位女人是……”
燕殇眸色有些深,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动,叱了一句,“你真真是不让人费心。”
不止是父皇对其看重,赵旭对其更是看重,不然,又怎会在轩辕王朝毁灭以后,扶摇直上,从刑部尚书升为当朝丞相呢?
她欲将手抽出来,见他抬眸看她也只微微一笑,“没有烫着,不必担忧。”
夕月心中有些发紧,迷惑也是渐深,垂着眸深思,一时也没摆脱,只由着他将本身的手揉来捏去。
燕殇掠他一眼,对他的故作姿势视而不见,也不再说话,只垂了眸看本技艺中的玉白小手,悄悄揉捏着,荏弱无骨的感受让他一时有些爱不释手。
更甚者,父皇曾经是存着将她许配给孟修远的筹算的。
这女子是何人,竟有这般本事?
而最让人没法忽视的倒是那一身清如月华,温如玉石的清润之气,任谁看了,都不免心生好感。
“同魏国和亲?”
可他在这女子面前如此不避不忌,直接让他说闲事,看来这女子果然不简朴。
夕月有些难堪,却也不想在这时同他拉扯,只能由他握着本身的手,重新转眸去看门口的人。
此人在燕殇面前说话如此随便,竟是同燕殇干系匪浅?
孟修远微微一顿,随即掩去眸中的疑色,淡淡一笑,撩袍进了屋,流光在内里将门重新关上。
想到这里,眸色更是有些意味深长,一时竟站着没动。
燕殇喂夕月喝了水,一转眸就见到孟修远如有所思的盯着夕月看,神采沉了沉,他再次开口,语气也更渐不悦,“你若没甚么闲事,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。”
孟修远窒住,讪讪一笑,心知本身若再不说事儿恐怕当真会被丢出去,当下也不再踌躇,摆了摆手无法的道:“罢了罢了,不消你帮我,我说完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