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出现猩红，卫子衿转头看向卫连祁，他端着一碗药，悄悄地吹着，他张嘴抿了一口，内里放足了蜜糖，一点都不苦。
“是，爷！”
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，拇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，降落沙哑的声音传进她耳中，“本王是被打的那一个，疼的是本王，你哭甚么？不哭了，嗯？”
药汤很烫，有些洒在了卫子衿的手背上，把她的肌肤灼红了。卫连祁将她的手拉过来，给她吹了吹，悄悄地把上面的药汤渍擦干。
都是因为我，都是为了我，他伤成阿谁模样……你还杀了他……”
“是，爷。”
她甩开他的手，用力过猛，一巴掌打在了低着头的卫连祁的脸上，收回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“来，先把药喝了。”他面色沉寂，仿佛他不是阿谁杀人的刽子手。
“去给蜜斯再熬一药汤药，放温再拿过来，另有烫伤药，快去！”卫连祁朝丫环叮咛道，像是底子没有听到卫子衿的话。
卫连祁把烫伤药抹在卫子衿泛红的处所，行动谨慎翼翼地，“疼不疼，这么大人了，都不晓得谨慎点。”他低声斥责着她。
他一手撑地，另一只手捂着胸口，染了一手的红，“拦住她，不准她出义安王府！”他声音有些发颤，疼痛像滔天巨浪一样将他囊括。
卫连祁早就叮咛过守门的侍卫，不准放她分开。
此时，卫子衿已经被层层的侍卫堵住，她被激愤，眼底尽是嗜血的冷意，“让开！”她嘶吼道。
自从她返来，卫连祁就在她院子里安排了比平时多几十倍的侍卫。这些人收到卫连祁的号令，极快地去追卫子衿。
卫子衿抬手，直接把他手里的药打翻，药汤汁洒了他一身，她悲忿地开口，诘责他，“是你，你杀了他？”
她欠的性命债，又多了一条。
这三个字像一把利剑，将她的皮肉从骨头上一点点剔掉，像一只大手，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掏空。
他死了……
“谁都不能把你抢走，他该死！”卫连祁不竭地擦着她脸上的泪，只要她一流出来，他偏执就给她擦洁净，将她的脸磨得火辣辣的疼，“你的泪，不准为别人流！”他号令道。
她挣扎着，狠狠用力将卫连祁推开，卫连祁身上的伤再次扯破，鲜血涌出。卫子衿穿戴薄弱的衣衫就往外跑，卫连祁当即起家去追，大腿上的伤口疼得麻痹，他浑身盗汗，膝盖一弯，单膝跪在了地上。
“是你不要我的……是你……”她狠恶点头，遁藏他的碰触，“他没死，我不信赖他死了，我要去找他……对，我要去找他……”
他坐上床榻，将她揽进怀里，她哭得更凶了，连声音都断断续续的，“你骗我，他……他没死，他如何会死……他那么好，如何会死，你骗我……你骗我……
卫子衿一怔，那只要些发麻的手全部僵住，她对上他的视野，本能地开端胆怯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往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