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六十五章 云南盐务整顿[第1页/共3页]

就如许,颠末将近半年的筹办,道光七年春夏之交,阮元多管齐下,彻查盐务。先是严查盐务官吏,夺职多量贪渎吏员,紧接着按照实际产盐环境,对盐税停止调补,将新开子井归入缴税盐井当中。同时调剂销路,打击私盐。很快,云南盐政便即焕然一新。

“阮部堂明察,阮部堂明察啊!”那盐法道林绍龙眼看高崠云等人已经在一片哭号当中,被阮元押赴监狱,也向阮元陪笑道:“这……难怪下官看着每年盐税,都比定额要少十几万,本来都是这些奸吏所为啊?下官……下官失策,还请阮部堂降罪啊?”

“杨臬台,百姓担忧的,是猛野盐井一旦被封,盐价会有所上涨。那么如果石膏井代替猛野井,而盐价仍然保持现在时价,百姓还会有所不安吗?既然如此,剩下的题目,就是如果要求石膏井保持现在时价,向猛野井地点那几个县售盐,会不会有所亏损了。但我查过石膏井现在账目,他们一来产盐尚属充沛,足以向新区贩盐,二来现在有三个发卖石膏井盐的县,实在间隔永济井更近。以是如果我们把那三个县划给永济井销盐,省下这笔运费,再加上新区贩盐的收益,以现在时价而计,总账目也是红利的啊?那么你另有甚么能够担忧的呢?”看起来,阮元对于私盐被查封以后的环境,也早就做好了推演。

“既然总制已经有了体例,那下官便动手去办了。”杨国桢眼看阮元计议已定,便也同意了阮元查封私盐的要求。

“阮总制,这石膏盐井的环境下官清楚,之以是发卖石膏井盐的县都比较远,是因为那四周有一处……”一旁的按察使杨国桢俄然弥补道。

“事到现在,你还想欺瞒于我吗?”不想阮元听了高崠云辩白之言,当即大怒,向上面一众吏员斥道:“我来云南做总督,已经有五个月了,你们这些伎俩,莫非我还看不清楚吗?你等侵贪盐政公帑,体例不过是这几种,一是虚报开消,二是滥增耗项,三是混合账目,你们用这些体例把盐政的账做得看似天衣无缝,实际上早就把银子私吞作为己有了!”说着,阮元也取了两册账簿在手,向大家问道:“你们来给我解释一下,这前年四月,你们五小我去盐井观察,然后一小我报一百二十两开消,你们这一起要做甚么,竟然从官府账上取了这么多银子?元兴井客岁定额盐税有五千两,你们写只收上来三千七百两,可我让元兴井那边出具了他们的征税票据,上面写的是缴税全足,并且元兴井客岁另有两千两的红利呢!另有,这一模一样的一笔押运云龙井盐税的工银,你们竟然在同一年的账簿上前后写了三次,末端的六钱七分都一字不差,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督抚藩臬,常日真的就不会详细查账啊?以是你们到底这些年里,从盐政上并吞了多少银子?!”

“林道台,你确切有失策之过,并且,你刚才的话也只说对了一半。”看来,阮元对这个盐法道道员一样不想再包涵面:“如果说你只是失策于这些贪吏,实在盐务上不会每年亏欠这很多的。你真正的题目在于,现在盐井已是衰旺不齐,而你却仍然在相沿几十年前的旧有章程征收盐税,如许下来,就算你部属吏员个个廉洁如水,这盐税你还是收不上来!我给你举几个例子吧,安宁、云龙、抱母这些盐井,现在产量不到原有一半,底子就不成能按旧章完税,元兴、永济这些井,产盐已经倍于数十年前,但是他们多余的盐税你又不管不顾,最后都进了这些贪吏囊中!你当这个盐法道快四年了,你对云南盐务这些题目,所知尚不如我一个刚来了半年的老头子,你说,你这番失策之过,我该如何措置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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