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二章 劫票[第2页/共4页]

在刘贵宗的院子外,几骑快马如飞而至,为首的是个四十开外,如同金刚般威猛的大汉,满面虬髯,面如火炭,背后背着一口阔刃单刀。一到了门上,就飞身上马,将坐骑交给门首的坎字拳弟子,随后问道:“老祝在家么?”

赵老祝哈哈一笑“德广兄弟,兵法上有话,知己知彼百战不殆。这趟车的景象我们把握的清楚,哪有打不下来的事理。只要抓了这车上袁慰亭的大姨太,就不怕他不低头!”

“剑鸣,你这是忒细心了,如何,吃过一两个亏,就没了胆了?这可不像我姜师兄的弟子徒孙啊。大丈夫不但要赢的起,更要输的起,我们走江湖的,莫非一辈子只打败仗,不打败仗?如果打了败仗,就没了胆气,那还算甚么顶天登时的爷们?我们前次固然输了,但是此次与那次的景象是分歧的,我们此次是在直隶脱手,他袁慰亭的手再长,也伸不到直隶境内,咱在他眼皮子底下打,他却无可何如,先气他个半死。本地的驻军,也是我们拳里的弟兄,到时候绝对不会坏我们的事,还会跟咱帮手。这就是天时人和,再者,我们占天时。”

他又看向那背刀的男人“德广老弟,你此次是受了很多累,这第一功,是你的。”

赵老祝却摇点头“大和尚,你这话只能算说对一半。直隶的洋人多,朝廷里又有人情愿帮我们,如果说搬到直隶来,不失为条奇策。但是要分个环境,我们十几万人,被赶出山东,名声上老是不大好。要说袁慰亭阿谁二毛子,我也想除了他。可谁让他是朝廷侍郎,杀了他,官府那边不好交代,不能让好朋友难堪。红登的仇,我没忘,在坐的朋友也不回忘,有朝一日,定要他血债血偿。但是这回,还是不杀他为好。直隶我们是要来的,京也是要进的,但是山东是我们的基业,不能丢。这就如同打拳,打的出去,也要收的返来,如果丢了根底,总归是让大师内心不安生。”

背刀的男人点点头,大步流星的来到上房门首,也不拍门,径直排闼出来。内里已经飘起了雪花,这背刀大汉的头上身上,也落了很多雪,但是房间挂着厚重的蓝布棉门帘,房间里则点了一个极大的铜火盆,内里炭火烧的畅旺,人一进门,便觉热风扑脸,冷热相激,那大汉顿觉喉头发痒,大声咳嗽起来。

场院里,一些年青的后内行里举着草叉棍棒,在停止着对练,一帮未曾成丁的孩子,穿戴打满补丁的破夹袄,在北风中不时的用袖子擦着鼻涕。他们的头上也有一块红布包头,手中则拿着木刀或是木枪。明显小脸冻的又红又干,却还是冒死的抡动手里的木刀,大喊着“杀洋鬼子,杀洋鬼子!”

赵老祝见众情面感昂扬的模样,心知,这些人成分庞大,内里既有真正受过洋人气的本分乡民,也有本身就出身草泽,打家劫舍而为官府缉拿的绿林贼人。他们对于打洋人的兴趣是主要,劫夺洋人及所谓二洋人资财的兴趣更大。

这几日里,刘家的院落里,炊烟不竭,一杆赵字大旗,在他的院子里高高挑起。那大旗做的精美,比起大元帅用的纛旗也无差别,格外夺目。

此时的刘家台,已经变成了一片红色陆地,越来越多缠绕着红色头巾的人,向着这里堆积。他们中,当然有奉总头领赵老祝之令,来此汇合,服从调遣的。也有被袁慰亭部下所迫,于山东无处安身,前来投奔的。

亦有并非拳民,却久仰赵老祝侠名,兼且本身为洋人或教民所欺,生存无着有或者受了奇耻大辱,前来求赵老祝帮本身讨一个公道的。怀着各种百般的目标,越来越多的拳民,占满了村落里大街冷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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