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金獙扇与菟丝膏(十)[第2页/共2页]

师父虽不在乎,还是叮咛了我下回要带着殷乙一同去。

小婢子噘着嘴,扫了一眼园子里的配房:“做甚么要去那屋?那屋里有病气,我在小夫人跟前奉侍着,如果过了病气,但是了不得了。”

她肚腹中的,确切是个男胎,特地这般问我,不过是在密查我口风罢了。我笑道:“曾也听人这么说过,可究竟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了。”

德哥儿侧开身,算是许我进屋。屋子里闻不到涓滴药气,我还想着也许大娘子的病病愈了,再不必吃药了。才刚起了这个动机,俄然闻声屋里一阵浑重的咳嗽,我一听那嗽声就觉不好,喘气沉重,带着咯痰的声响,热症犯肺了。

回到铺子里,师父随口问起金家的景象,我本想着要将秦氏的非常窜改奉告师父,可一想到她那有礼有节的言行,并将为人母的欢乐,虽有些小小的奸刁在里头,但也无伤风雅,因而我便将话咽了归去。

金承业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绝望,秦氏倒非常笃定,固执团扇缓缓扇着,“我母亲前两日来瞧我,说喜食酸的,怀的必然是男胎呢。阿心女人,你说说,可有如许的说法?”

小婢子本也没筹算相陪,听我这么一说,缓慢地屈了屈膝便走了。

德哥儿冷冰冰地应道:“服甚么药!这里一熬药,那边就嫌药气苦涩,闻着便要吐。”

我惊奇地瞧着窗前那位主母,的确不能信,哪有如许的事理,莫不是德哥儿夸大了罢。

“夫人是否定时服药了?”按理说照着我那方剂,六七剂药下去,也该好了十之八九了。我闻不到这屋里有一丝一缕药气,她又是如许一副沉疴宿疾的景象,脉象上来看,病不见好反倒更甚了,是以我狐疑她底子未曾服药。

从正屋出来,有个小婢子陪着,本要送我到门口,走到园子时,我想着要去望看望探大娘子才是,便同那小婢子道了一声。

隔了旬日,到了那商定的日子,一大朝晨,金家的车就在朱心堂门前的大街上停着了。鉴于我单身一人出去时,轻易招惹不测,我还是老诚恳实地服从了师父的叮咛,带上了殷乙。殷乙长相粗实,金家的人天然是不肯放他进园子的,我只得命他在门房候等。

我在配房门前叩了叩门,里头不见动静,遂减轻了力量,又叩了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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