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的男人拿了册子后顿时纵身一跃飞上房梁,他揭开瓦片,身子悄悄一跃,便消逝在夜色里。
夜色覆盖下的谢府东院,安氏的聚福园里。
陪嫁刘嬷嬷谨慎的奉养在一旁,“夫人不消焦急,不是另有一份宝藏么?”
男人不屑,“让他笑,他的牙早在十年前就掉光了。”
她一口气跑出老远,肯定屋中那人没有追来才长出了一口气,既然他藏在谢锦昆的书房里,必然是在找甚么对谢锦昆倒霉的东西。
青一闻言一蹦三尺高,一脸哭丧,“王爷,部属俄然肚子疼了,要求换青二来顶职。”
段奕伸手抚上怀里的那本册子,看来这事得先查一查了。
二儿子又是打死也不上书院,学武又怕刻苦,偏要学着人家做买卖,她想着能有份奇迹也成,谁想到铺子开了十家倒是年年在亏。
费了心机将那谢婉的嫁奁弄到手里,偏那丫头也是鬼得很,只要两处庄子与几箱金饰衣料弄到手里了。谢婉竟将银子全存在了钱庄里,而那钱庄又不要银票兑换的那种,要甚么――暗码?
刚才那人看到册子时,眼神中透着欣喜,想必那上面是记取对谢锦昆非常要紧的东西。归正这府里情面凉薄,她又何必怜悯?
箱开了,倒是满眼骇怪,利诱。
里屋床底下的箱子里,锁着那张人皮舆图。安氏挥退了其他下人只留了刘嬷嬷在一旁。
欣喜中,开箱,取图。
“青一,你连本王都追不上,还想办这趟差?就不怕被谢府的暗卫捉了去?”男人眼角斜瞟了青一一眼,轻哧一声。
竟然这么快就返来了?牢房的床都还没有睡呢!看来她低估了谢锦昆在朝中的才气。想必此次就动用了他的权势,连顺天府也买了他的帐。
“中间勿惊,我只是手麻了,松松骨头罢了。”云曦安然说道,同时伸手将那匕首试着往外推。
女儿的事让她烦,侄子安强住在这里开消太大更让她烦。好不轻易安抚好了娘家嫂嫂,又有两个儿子让她头痛。
青一,“……”
……
谢云香留步冷眼看着云曦,“滚蛋,你少假惺惺的。瞥见我狼狈的模样你很对劲是不是啊?”可爱,谢云曦这个死妮子掉下假山竟然没有摔死。
……
她两眼一黑,晕了畴昔。
段奕没理睬纠结的青一,一手环胸一手托起下巴深思。他微眯起眼眸,刚才在书房里,那女子看似偶然的弹了书架,实则是成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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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是谢锦昆宝贝的东西,他的敌手也必然感兴趣,只不过那本《来往名录》倒底写的是甚么?
为甚么?为甚么那画着舆图的人皮上竟是一片空缺?安氏颤抖着将人皮翻过来倒畴昔的看了不下十遍。如何回事?
他脱掉紧身夜行衣扔给侍立在一旁的侍从,从架子上捡起一件宽袖淡绯云纹锦袍披上,一颦一笑或动或静,都藏着没法用词汇描述的风骚。
她为甚么要这么做?她不是谢锦昆的女儿吗?还是……这是谢锦昆挖的一个陷井?父女结合害他?
“王爷,您何必亲身行动?冒这么大的风险?”一个边幅青秀的小个子少年打理着他的夜行衣小声说道。
宝藏?
在身材原主的影象里,曾偷听过谢锦昆与谢诚的一番对话,说是将一份首要的册子放在书架前面一幅画的暗格里,按着左三右四前二的伎俩敲击便可弹出暗格。
暗码又是甚么东西?刚才去了一趟顺天府的大儿子说梁婆在顺天府的牢里被人劫走了,熟谙谢婉统统的英儿偏又失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