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来想留卿酒酒在明珠宫多住一日,哪知,皇后身边的大宫娥雨秋来请人了。
卿酒酒依言昂首,素白的右脸,娇美鲜嫩,而左脸,黄金面具,妖娆冷冽,极致的对比,冲突的气质糅杂一起,倒让她像朵高慢独放的白牡丹,既艳色无双,又高慢绝傲。
三皇子哑然。
传言,这三皇子对朝政一窍不通,天生就爱研讨如何赚银子,这些年下来,现在已经是富可敌国,不成小觑。
另有将门世家北堂家属,这家多出将才,在军中很有威名。
卿明远只得点头。
这贵女叫姬敏,又称皇后为姑母,身份半点都不难猜。
“三皇兄!”康宁闻讯而来,她一把拉住卿酒酒的手,“酒酒是康宁请来的客人,皇兄半路拦着人,这是想要何为?”
老太君顿了顿,又道,“苏氏背后是当朝右相府,可借力,我进宫请封之时,再探探皇后口风,如果能够,另有半月就是中秋宫宴,是个好机遇,你同苏氏合计合计。”
三皇子哂笑,“卿酒酒,你觉得……”
卿明远苦笑,“娘,儿子雇的江湖草泽都拿她无可何如,儿子但是真想不到体例了,都怪当年秦氏阿谁贱人!”
那小寺人是皇后的人,卑躬屈膝的笑道,“娘娘有叮咛,说公主的工笔划画的最都雅,再过不久就是中秋,娘娘请公主比来几日不要出明珠宫,画一幅嫦娥奔月图为好。”
老太君又说,“现在孽障锋芒毕露,叮咛府里那几个,别硬撞上。”
三皇子怔忡,而后他伸手竟要去揭卿酒酒的面具。
卿酒酒脑筋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眸底的兴味更加通俗。
三皇子摆手,“见她风趣,多说几句罢了。”
目睹人走了,康宁刚才松了口气,“你怎的赶上他了?三皇兄就是个笑面虎,还财大气粗的很,最看不起人了,今后见他就绕道。”
康宁心头欢畅,看卿酒酒便多了几分厚交的心机。
卿酒酒前脚走,后脚康宁就筹办去东宫,哪知雨秋还留下了小寺人。
却说此时,头一次踏进皇宫的卿酒酒看着面前身穿暗紫绸衣的男人,嘴角带起意味深长的含笑来。
三皇子乃皇后所出,正儿八经的嫡子,同十皇子一母同胞。
“雨秋姑姑,这位是哪家的蜜斯,如何敏儿没见过?”贵女款款走来,声若鹂音,文雅得体。
姬敏绕着卿酒酒走了两圈,从她背后道,“长的丑,即便戴着金面具,就能成金凤凰了?要我说,卿酒酒你该识相点,现在回身出宫,有些人不是你能见的,有些人也不是你能惦记的。”
卿酒酒眯眼,“怕是绕不了道了……”
康宁皱眉,“酒酒,你谨慎些,莫冲撞了母后,我一会就去东宫找太子哥哥过来。”
卿酒酒掩下视线,藏住兴味眸光,“姬敏蜜斯的话,我如何听不懂?”
老太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“将请封奏请给我,我找机会进宫直面皇后。”
第三次的诊治一个时候就结束了,此时康宁身上的狐臭已经好了很多,再有一次,就能完整好了。
“抬开端来。”三皇子居高临下,眼神鄙弃。
卿酒酒发展一步,“殿下慎重,酒酒的面具揭不得。”
老太君捏紧朱雀拐杖,“当年你不鬼迷心窍,一心看上秦氏那张脸,能有本日祸事?”
卿酒酒微微一笑道,“酒酒谢过姬敏蜜斯。”
三皇子伸手虚虚一引,“你就是卿家从边南返来的阿谁,长的丑的大蜜斯?”
叫姬敏的贵女骄贵扯了扯嘴角,她瞥了眼卿酒酒,目光在她金面具上顿了顿。
那贵女年约十四五,面庞娇美端庄,身上一股子的大师闺清秀度,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宫娥,仿佛在赏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