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可没有哄你，至心实意地感觉你这里的茶好，你还不乐意了？”
毓舒宫内，季思娴闭着眼睛，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小憩。
季思娴挑了挑眉：“再想有第三次，也得让本宫找到个称手的人出头才是。总不至于对于她一个小小的秀士，还要亲身脏了本宫的手。”
“贵妃在朕身边十余年，朕的爱好口味，再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。这个事理，应当不消朕过量赘述吧。”
说完，蔚呈肃一抬头，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蔚呈肃放下杯盏，意有所指地开口：“至于朕自个儿宫里变着花腔的种类，不过是赶个新奇劲儿。比方这龙井，须得明前喝才有那么点意义。过了最好的日子，再去喝，就差了些许味道。”
季思娴听到他这话，更是笑得畅怀：“皇上可别哄臣妾高兴了！上个月瞧着，您常喝龙井，再上个月，又是乾州送来的蒙顶甘露。可惜那两样，臣妾这里都没有，只要银雪茶是常备的，臣妾还担忧，您喝腻了呢。”
“如果没有，就当是朕胡思乱想了。信赖以贵妃的气度，定不会让朕绝望的。”
边上，翠微低声向她汇报着昨日本日所产生的事。
“朕该走了，来日再来看你。”
“娘娘，朱御女被送到冷宫以后，深受打击，不吃不喝，但她也并未再胡言乱语，只是整小我板滞如痴儿。想来，她内心也晓得轻重，不会将奴婢去找过她的事情奉告任何人的。”
未几时，蔚呈肃就带着刘洪山进了毓舒宫的院子。
“这是天然！”
说到这里，蔚呈肃话锋一转：“可朕、始终是个恋旧的人，便是有一时的偏好，也改不了昔日的风俗。思娴，你身在贵妃之位，这后宫当中，除却皇后，则是以你为尊。既如此，何必跟一朵灰尘里的花计算。便是让朕得了一晌的欢愉，又能如何？”
“嗯”季思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，随口问道：“其别人呢？”
蔚呈肃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指：“凭朕和贵妃的豪情，便是这后宫天翻地覆，也不会摆荡你在朕心中的位置。贵妃只消明白这一点，就永久不必有多余的担忧。”
蔚呈肃笑容稳定，目光还是一如平常地暖和：“洛嘉容之于朕，与方才提到的明前龙井并无二致。她恰逢最好的花期，瞧着，不免赏心好看，朕一时心痒了些，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季思娴意欲起家，他的手却不轻不重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，表示她持续坐着：“不必送了，留步。”
季思娴闻言嘲笑了一下，眼底掠过一丝戾气：“怎得措置了这么多人，最该死的，却还好端端地活着？”
“嗯，阖宫当中，只要贵妃这里的茶，最是合朕的情意。”
“并且，她前两次侍寝都出了岔子。如果背面还是如此几次，纵是皇上再有新奇的劲儿，怕是也懒得折腾，不再理睬她了。”
蔚呈肃看着她：“思娴，此前宫中，统共不过进了三个新人。赵快意进宫第一日，就被你给拔了舌头丢了出去。”
“可您这么一说，倒让臣妾不安了。”
等蔚呈肃的身影消逝不见，季思娴再按捺不住，一把将他喝完的杯子摔碎。
翠浅笑着应下：“娘娘放心，奴婢这就是去安排。”
季思娴抿了抿嘴唇，声音有些干涩的开口：“皇上，臣妾……何时斤斤计算了。”
“云雪阁外那两个侍卫，明天夜里都被带去戒律司杖毙了。听闻二人被打得血肉恍惚，也没有说不该说的话，现在，尸身都被两家人带归去了。”
“臣妾听皇上这话的意义，仿佛不止是在说茶。莫不是，有其他的话要交代臣妾？”
听到蔚呈肃特地提及洛嘉容，季思娴内心一阵烦躁，面上还得东风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