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地府昼神……白黎……

“窜改亡魂命书,一桩罪孽以千年计,你倒是说说看,曾经强取我宝贝救了他一次,你另有甚么,能让我背负千年罪孽,再救他一次?”

那眸光如冰,仿佛让人间万物再也没法留于他眼底。

那心中无端的惊骇,让她恨不得夺门而逃,却又……半点儿都转动不得。

仿佛不管她如何说,都窜改不了他已经写完的命书。

她问昼神如何才气为沐玄宸重改命书,可昼神问她,她能支出甚么代价?

曾多少时,她从白黎身上强取三梵印心,才换得沐玄宸一命。

若公事公办,确切是沐玄宸本身想死,她跑来求昼神重改命书,让沐玄宸重新活过来,又有甚么合法的来由呢?

陌浅被迫仰着头,下颚被冰冷的笔杆挑得生疼,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,俄然,两行泪快速顺着脸颊淌落。

此时现在,她身上所谓的宝贝秘笈,昼神恐怕看都不会看上一眼,她……另有甚么呢?

跟着他越走越近,陌浅又忍不住浑身颤栗,紧紧咬着牙,低着头,却还是难掩心中几近撞破胸膛的剧痛。

但是,陌浅深深低着头,鼓足统统的勇气,问了一句,“那敢问昼神大人,究竟要如何,才气为沐玄宸重改命书?”

陌浅紧紧咬着嘴唇,几近将唇咬出血来,俄然俯下身,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,“求昼神大人开恩,重改命书,还沐玄宸朝气。”

但是,不管她如何说,昼神至始至终未有过动容,他一向侧身站在那边,低头写动手中的书。

若说是私心的哀告,可与她只要这一面之缘的昼神,又如何会为了她戋戋一个阴差组长的哀告,就重新改了命书?

以是,他还是淡淡道:“代价是你的,命是他的,命书由我撰写,这其间又有何干联?”

直至能够瞥见昼神的脸,陌浅的眼睛刹时睁大,几近就在那一刻定格了。

“为甚么?”昼神仍旧微微低头,写动手中的书,仿佛只是寥寥一问。

话一问出,倒让昼神停下了笔,将手中的书一合,冷酷问了句,“那你现在又能支出多么代价,值得我为沐玄宸重改命书?”

唯有那薄唇一线,仿佛哑忍了万千的诉说……

而这时候,昼神转过身,缓缓踱步向她走来,那持稳的脚步声,一下又一下,仿佛步步踏在她心头。

面前呈现了玄色的衣摆,繁复层叠,雍容高贵,而跟着昼神在她面前蹲下,衣摆铺散在地上,仿佛一朵感染着玄色灭亡气味的花。

为甚么?陌浅顿时茫然了,俄然发明,她或许真的找不到合适的来由,能够压服昼神。

就连昼神也在提示她,她与沐玄宸就算有拯救之恩,也不该挡了他想死的路。

兜兜转转,仿佛都是她的强求,支出统统代价救了沐玄宸的是她,现在沐玄宸想死,不让他死的也是她。

“昼神大人明鉴,我曾支出统统代价,救得沐玄宸一命,现在,尚不敷三月,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求死,我……不能让他死。”

她要支出甚么样的代价,才气让昼神动心呢?而哪怕昼神开出了前提,她就真的能做到了么?

恐怕就连她这条命,昼神都不会奇怪的,要来有甚么用呢?

但是,这是最后的机遇了。

陌浅的心突然凉了下来,她确切听懂了,昼神是在说她自不量力。

伸手想抓住白黎的衣袖,可那衣袖都仿佛有生命,悄悄避开了她的指尖。

眉梢淡雅,却如蕴着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与无情。

紧接着,冷若冰凝的笔杆挑在了陌浅的下颚,让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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