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早些歇息,我……”

陌浅千万没想到,她与白黎方才熟谙的第一天,就带着他一同蹲了大狱。

陌浅顿时慌了,赶快看向白黎,不住点头道:“我真的没有杀人,我跟那县丞只见过一次,他就不明不白死了。我厥后去过灵堂,可他们就栽赃谗谄我……”

更何况,有白黎在身边,真的是好。

此时现在,她已经闻到了身上的馊味,恐怕白黎嫌弃她。

陌浅满腹说不出的难堪,还是咬牙点点头,“我听你的,你等我两天,我必然尽快……”

她终究不是人见人欺的孤女了,她有人撑腰了!

…………

毕竟再看白黎,仍旧一身清爽,清楚一袭青衫,立在那却显得比天上的云还洁净。

陌浅站在堂下,没敢躲在白黎身后,乃至稍稍离他远了一点。

夜幕乌黑,来的人仿佛身着官袍,十几只火把,几近将小院照亮如白天。

陌浅倒是松了口气,赶快吹灭了油灯,跟着他一同出门。

“那如何行?!你现在视同人犯……”

可就算有人撑腰,待到了衙门已是半夜,她只能被收监等候明日鞠问。

“我与你一同去。”白黎说着,悠然起家,仿佛一点儿也没有身为上仙的架子,也不嫌人间的琐事费事。

大牢内阴暗潮湿,老鼠横行,她一身脏乱不敢靠近白黎,困极了竟在墙边睡着了。

陌浅的话还没说完,俄然,窗外明灭起了火把的亮光,杂沓的脚步声在沉寂的山林中,显得分外惊心。

即使去过了地府,也算见地过大阵仗,陌浅还是躲在了白黎身后,毕竟那么多年,她从未摊上过官司。

“既有明净在身,随他们走一趟又有何妨。”白黎淡淡道。

偷偷看向捕头手中的桎梏,怯生生问道:“我跟你们走,别锁我行不可?”

“她师父,她尚年幼,统统罪恶由我同当,也一同去。”白黎的语气淡淡的,但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,令人没法质疑。

本筹算耀武扬威的捕头微微一愣,倒是收起了刀剑,粗声问道:“你又是甚么人?”

高阳县只是个小小的县城,常日里没甚么大案要案,现在却出了命案,死的还是县丞。

一大朝晨,陌浅就被提审了,堂上高坐的是县官老爷,堂下两侧立着衙役,惊堂木一拍,水火棍齐声撞地,好生威武。

陌浅跟在前面小小窃喜,就算不让她喊师父,但对外,他仍旧说他们是师徒,多少弥补了一点她心中的遗憾。

“内里的人听着,我乃高阳县县衙捕头,现在有人告密你暗害高阳县县丞于兴安,你必须随我们前去衙门问话。若负隅顽抗,休怪我们部下无情!”

白黎伸手护着陌浅,淡淡道:“尚未科罪问审,妇孺不从刑。”

她之前驰摈除尸,后遭受变故,在荒漠坟地爬了两遭,回到家里没来及沐浴就又被押进了大牢。

“那就走吧。”捕头说完就回身了,想来夜已深了,急着交差,也没再提上桎梏的事。

捕头是个结实的中年男人,带着十几个捕快,各各手持刀剑,在火光映照中,明晃晃的非常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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